秋生不由得一陣興奮激動,忘記了勞累,他揉了揉酸痛的腰間,看了看車上的同學們。
長途的顛簸勞頓大家都累了。
徐若溪更是一副痛苦的神情,她把頭靠在座椅上,緊閉著雙眼,見此情景,松籽走了過去和朱健換了座位,他關切地問“你要不要喝點水?”
徐若溪搖搖頭“我頭暈得很,胃里也不舒服,想吐?!?
松籽緊張地問“是暈車吧?要緊不?”
徐若溪有氣無力地說“我從小就暈車,我最怕坐車,所以從不敢出門,”
松籽追問“你沒吃暈車藥嗎?”
徐若溪痛苦地搖頭,松籽一邊數落她粗心,一邊在自己的旅行包里拿出了暈車藥“你把這個貼肚臍上,可好使了?!?
徐若溪便撕開一個貼上了,果然感覺好了許多。
徐若溪謝過松籽“你也暈車?”
松籽慌忙地應和,其實他是專門為徐若溪準備的,沒想到真就用上了。
徐若溪已不那么討厭他了,松籽內心一陣激動,暗自高興。
這一幕也被肖楓看到了,他站了起來走到車箱中部喊話“有暈車的同學可以坐到前面來,前面的位置巔得輕。”
喊了幾遍沒人動彈,肖楓便索性直接命令徐若溪“你不是暈車嗎?到前面來坐。”
徐若溪看了看盛氣凌人的學生會主席,冷冷地說“不用了,我感覺好多了。”
肖楓在大家面前失了面子,生氣地嘀咕“還沒到地方就病了,象個大小姐似的能干什么!”
徐若溪原本蒼白的臉被肖楓氣得更加慘白,她不好發作,只能閉上眼睛裝作沒聽見。
客車又在山間小路上奔馳了大半天才停下來,大家下了車步行了十多里,方才到達一個處于山坳中叫二家子的村落。
此時天色已晚,村民們都關了院門,肖楓找到了事先聯系過的村長,村長馬上行動起來,只一會功夫便將這二十幾人的隊伍妥善安置在四戶村民家中。
老鄉們早就吃過了晚飯,為了不打擾村民,同學們各自隨便吃了點面包和餅干便睡下了。
第二天一大早,村長便派人開了四輪拖拉機去鄉里買菜去了,菜買了回來分別給這四戶人家送去,以后同學們的飯食便在各自住宿的人家吃。
吃過了早飯,同學們在村委會集合,村長帶領大家來到了村小學。
這是一個只有一排低矮磚混平房的院子,房子表面已有大片的墻皮脫落,露出內里久經風雨浸泡的暗褐色磚體,大大小小的縫隙裂痕仿佛訴說著歲月的憂傷。
院子正中的旗桿上飄蕩著五星紅旗,一陣微風吹過,傳來孩子們嘹亮的讀書聲。
村長說“這里只剩下十多個學生了,家里有些能耐的都去鄉里上學了,剩下的這些都是家里實在沒能力送出去了,這里的老師也只有兩個民辦的代課老師,一個負責1-3年級教學,一個負責4-6年級教學?!?
這時下課鈴聲響了,大家走進了教室,孩子們衣著樸素,怯怯地望著這伙奇怪的人,空氣中彌漫著特殊的氣味,是一種久遠的塵土的味道,一種因閉塞貧寒帶來的灰蒙污突的感覺,大家都沉默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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