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溪沒了話。
屋里靜極了,窗子外面是灰黑的鄉村夜晚,沒有一絲光亮。
秋生站起來告辭,眼看著就要出了屋,朱健急忙喊“等一下,還有話呢……”
秋生復又回到了屋里,朱健清了清嗓子,仿佛用盡身力氣說“徐若溪來了月經,買不到衛生巾,你們看怎么辦吧!”
說完她如釋重負地坐在床沿上喘氣,只等著撿了重球的秋生的反應。
秋生先是愣了一陣,他看了看羞得低垂著頭的徐若溪,臉上也不由得一熱,泛起了一片紅暈,沒想到是女生生理上的事,對這方面秋生哪了解啊。他結結巴巴地問“村子小賣部總會有賣的吧?不然鄉親們平日里都用什么?”
朱健打開柜子,掏出一些衛生紙扔到炕上“小賣部里賣的就是些這樣的東西,你摸摸,這紙又硬又糙,上面居然有大朵的褶皺花紋,徐若溪被這東西坑慘了,身體被磨破了皮,再這樣下去,明天她恐怕走不了路了。”
徐若溪已經羞得把臉轉向了墻壁。
秋生沒再說什么,急忙回去找肖楓商量去了。
兩個大小伙子是第一次處理這樣私密的女生問題,大晚上的去哪里買衛生巾呢,兩個人急得在屋里踱著步。
秋生說“要不就讓村長派個車去趟鄉里吧。”
肖楓說“要真是出趟車的事就不難了,這么晚了鄉里的商店恐怕也是關門了,再說買這種東西怎么好開口讓村里出車。”
秋生又說“要不就讓村長想法在老鄉家里買些吧。”
肖楓尋思半晌,還是定不下來,最后他一甩手,恨恨地說“女生就是麻煩,你隨我再去趟村里的小賣部。”
徐若溪和朱健正準備就寢,秋生來了,手里還拎著一個袋子,里面裝著一大團棉花和布,他放下袋子說“肖楓買的這些東西。”
看著疑惑的朱健和徐若溪,秋生補充道“肖楓說了,把這些東西給你們就可以了,若再不會用就活該受罪了。”
朱健一拍大腿說“對啊,衛生巾是新出的東西,偏遠的村里不可能有賣,但是一個村小賣部里是一定會有棉花和布的啊。”
秋生走后,朱健和徐若溪開始制作衛生巾,把棉花一層層絮在布里,再用縫衣針細細地縫好。
徐若溪幽怨地說“我這次真是太丟人了,要是被宣揚出去在學校里就成了笑柄了,想想都可怕,我都沒法活了。”
朱健安慰道“張秋生是最為成熟穩重的人,做事情也老練沉穩,他是定不會說出去的,肖楓雖說冷漠自大,但這種事情估計也不會四處宣揚,他若真想說出去,此刻就該是請求村長想辦法,而不是自己去買這些東西了,再說就這點子事情算什么,你就是太在意自己的形象了,你知道我有一次出了多大丑嗎?”
徐若溪搖了搖頭疑惑地看著朱健,朱健卻抑制不住地哈哈大笑起來,笑得徐若溪莫名其妙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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