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繼續往前走嗎?汽車還能開過去嗎?返回的路上山體是否已經滑坡了?還能回得去嗎?此時到了進退維谷的境地。
大家不知怎么辦才好,最后研究決定,體上車,開車過河。
汽車緩慢地在水中前行,人們安靜地坐著,屏住呼吸,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隨著汽車在水中的顛簸起伏而狂跳不止,生怕一個不小心的動作使車子失去平衡。
車子開出二十多米后,右側后輪突然打滑陷了進去,整個車體向右后側傾斜過去,河水瞬間淹到了后部的玻璃窗,司機努力了幾次都沒能將車子開動,肖楓組織大家下車排成縱隊,按汽車開過的路徑返回岸邊。
一群人中只有楊一帆有一部移動電話——(一個帶著一條須子的黑色長方體,)很多人沒有見過這種不用線就能打電話的東西,楊一帆決定打電話給大團鄉求助,卻發現在這個地方手機沒有信號根本打不出去。
前有洪水后有滑坡,與外界失去了聯系,一群人被困在這荒蕪人煙的野外,危險正在一步步靠近,緊張的氣氛漫延開來。
一些同學沉不住氣了,反復地從坡上下來查看水的深淺“與其在這里耗著不如掉頭回走,或許能遇到其他的車輛,哪怕能給咱報個信兒也是好的。”
“這么久沒見一個車過來,說明前面的路十有已經不通了,這水來得蹊蹺,在不明情況的前提下貿然折回太危險了。”楊一帆沉著臉說。
肖楓也附和“是啊,我們一路過來,沒有見到任何人家村落,不到萬不得已不能冒這個險。”
秋生的意見也是先在原地等等看,說不定水很快就退了,到時大家再繼續前行,畢竟現在離曙光村已經很近了。
“我們剛才下車太匆忙了,一些東西還在車上,我覺得現在有必要把它們搬下來,尤其是食品和水,”秋生說。
于是一行人排成了“一”字型縱隊通向淹在水中的面包車,將里面的物品移了出來。
“這是咱們僅剩的一點救命糧食了,省著用吧,”秋生看著一箱礦泉水和幾袋面包說。
“就這么點東西,就算再省著,最多也就能維持到明天。水要一直不退怎么辦?誰知道這里還有我們這一群人,”松籽垂頭喪氣。
大家已經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知道此時情況危急,只是誰也不忍說破,或許彼此心中還存著一點幻想吧,幻想著眼前的水突然退去,露出平坦的道路。
到了下午時分,水不但沒退,反倒漲了些,水中的面包車已經淹沒了一半,更糟糕的是,早上還十分晴朗的天空突然陰暗下來,大朵大朵的灰色云彩漂浮匯聚在一起,形成了黑壓壓的烏云,天邊傳來隆隆雷聲,一場大雨就要來了。
肖楓統計大家攜帶的雨具情況,只有幾個女生帶了遮陽傘。
肖楓命令大家向山坡高處遷移。
一直沉默的司機說話了“這雨來頭不小,大雨過后再想過河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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