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哪里是繞道,分明是搶錢,”朱健喊道。
混混們圍了過來,手里把玩著刀柄,嘴角歪斜地咬著牙。
見情況不妙,秋生掏出三十元錢要給他們,卻被朱健攔了下來。
“看來是不服啊?我看你是活膩了,想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現在就讓你嘗嘗!”混混們欲要動手。
車箱里一片混亂。
秋生松籽也站了起來,準備迎接這場突來的血戰,現場氣氛劍拔弩張。
這時車長突然換了副面孔“年輕人,別心疼那幾個錢,俗話說得好,好漢不吃眼前虧,破財才能免災,就當花錢買個平安,畢竟我也不想好好的車見了血。”
人群一陣唏噓。
朱健憤憤地說“這車我們不坐了,”說完拉起秋生松籽迅速下了車。
車中一位老者勸道“孩子快上來,荒郊野外的你們怎么辦?錢我替你們出!”
車長氣憤地說“給多少錢也不拉他們了,活該留下來喂狼,”說完發動了車子,一溜煙開走了。
只剩下無邊的黑暗與絕望。
三個人沿著彎曲的小路摸黑向前走。
朱健內疚地說“對不起啊,讓你倆跟著受苦了,我就是忍不了他們這般為非作歹,我們不能助長他們的囂張氣焰。”
松籽埋怨道“朱健你就是太幼稚了,抵抗違法單靠我們是做不到的,那些人不照樣交了錢?我們被攆下車,這下好了,得走一夜了。”
秋生說“事已至此,我們還是想想接下來怎么辦吧,好在我們有過戶外生活經歷,就當再來一次野外求生兒狼口脫險吧。”
三個人忍不住笑了。
走走停停過了兩個小時,終于看見前面零落建成的幾座房子,三人打算找戶人家借宿過了今夜再說。
就在這時身后卻傳來隆隆的汽車聲,朱健一陣興奮“我們有救了。”
一輛重型貨車從身后緩緩開過來,三人攔下車,希望能搭乘一段。
司機為難“不是我不愿意拉你們,只是我們跑長途運輸的人,命都是握在方向盤上的,屬于一腳門里一腳門外,萬一出點子什么事,負不起這個責任啊。”
秋生說“我們是落難在這里的路人,你若好心搭救,我們怎么還能要你負責,這樣吧,我們寫個證明給你,”說著掏出紙筆寫下我等自愿搭乘魯d車去淄博,如遇到交通意外概不追究車主責任。
三人簽好名字和日期,將紙條給了司機,司機這才拉上了他們。
順利到達市里后,司機把紙條還了回來,朱健在車里留下20元錢讓他買包煙抽。
下了車松籽說“錢一樣是沒省下,還多走了兩個小時的路累得腳生疼,何苦呢?當時若是給了那伙人,我們現在正躺在旅館里做夢呢。”
朱健說“怎么能一樣呢?這是我心甘情愿給的,他們那是搶,不是錢的問題,性質不同。”
松籽說“結果呢?這么做對我們是否更有利?我們是否變得更好了?從小書本上教我們見義勇為做好人,但是在敵我力量懸殊的時候還要拼命送死是不理智的做法,太教條了就是同自己過不去。”
秋生說“看來外面的世界不只有精彩,還有兇險丑惡,我們得小心提防了,還要繼續嗎?”
朱健說“當然得繼續,總不能受一點挫折就退縮了,”她檢討道“都怪我太意氣用事了,害得你們受了苦,我保證以后再不較真了……”
三人走上一段路,回到了旅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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