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王總,秋生思量了好一會兒。
岳父吃過午飯出去散步了,他正好抽空去大學里見一見松籽兒。
松籽是大學里的老師,衣食無憂,工作令人艷羨,可在秋生面前頓失光彩。
松籽感嘆“大學里工作單一,接觸的人也單純,工作雖然穩定優渥,但也沒什么大發展,不象你才幾年就正處級了,咱們這界畢業生數你最有出息了。”
秋生也感嘆“當初畢業時,我的想法很簡單,就想為家鄉做點事不能讓大學白讀,從沒想過要象現在這般模樣。”
松籽羨慕地說“你是前世姻緣命里注定吧,上學時我就覺得苗頭不對,朱健她一個女生怎么就這么愿意和咱倆個男生混,當時只以為是她的性格大乎,原來是沖你來的。”
秋生笑道“我天生對男女情感的事就遲鈍,畢業后在一個城市待了兩年也沒發覺,我是笨得夠可以的了。”
松籽笑笑表示同意,
秋生又問“你怎么還單著?是不是還想著徐若溪呢?”
松籽嘆氣“徐若溪已是昨日篇章了,她畢業后就和肖楓談起了戀愛,肖楓出國后留在了美國,去年把徐若溪也弄去了美國,兩人都沒從事專業的工作,據說在美國華人街里開餐館呢。要我說肖楓就不是搞學問的人,讓他出國留學瞎了名額了,若是換了你,現在應該在科研院所從事高科技了,不過你現在這樣也挺好的。”
秋生也嘆道“一切都是上天安排好的,相信自己遇見的都是最好的安排。不過我沒想到肖楓和徐若溪這兩個冤家能成,看他倆當時掐成那個水火不相容的樣子,原來是暗地里彼此看上了眼,正應了那句不是冤家不聚頭啊。”
松籽忽然話題一轉“你今天不來我也正想找你呢,我同事,就是上學時結構課的任老師,他有一親戚經營建筑材料,你知道現在的建材生意沒人根本賣不動,他想到了你這位局長學生,托我找你幫忙找銷路呢,你可別推辭啊,否則他會在整個大學里說自己的學生出息就忘了本。”
秋生笑著搖頭“還是那般難纏。”
兩人又敘了會閑話,便各忙各的去了。
回到塔西,秋生剛把任老師建材的事托付給幾個地產商,冬生便來了“我最近聽外頭傳說都在炒體育場那塊地……”
秋生臉色一沉揮了揮手,示意冬生不要往下說了“體育場那塊地暫時還不能動,即便開發也不能由你來做,你以后的手也別伸太長,該收斂收斂了,別什么生意都想做。”
冬生見弟弟臉色不對,便哼哈著出來了。
冬生走后,副局長一臉惶恐地來匯報工作“咱們棚戶區改造和廉租房建設的相關數據被退回來了,市長請你親自過去解釋。”
秋生放下手里的事情,急忙去了市政府,不巧,市長正要出去,市長吩咐秋生“在這兒等我,半小時后就回來。”
一個小時后市長回來了,還帶來了市財政局局長,市長開門見山“現在咱們塔西市的財政狀況很不好,緊張到了極點,下個階段廣大職工可能要開不出工資,沒有別的辦法,只能從你住建局的數據下手了,多報些數字多得些錢,沒有人會一幢一幢一間一間地對去,省下的錢我們哪怕投到學校里也是好的,財政局長我給你叫來了,讓他給你匯報一下我市的財政狀況。”
財政局長剛開口,秋生便說“不必了,我不懂財務的事,財政什么情況與我也無甚關系,我只知道虛報數字是造假,是違法的事。”
市長冷笑道“造假?現在的工作數字有幾個不造假?不造假那是傻,財政的情況怎么就與你沒關系呢,下個月你所有的工程款便撥不下去了,你想一干人都圍著你要錢嗎?農民工拿不到工資會罷休嗎?”
秋生氣憤說“虛報建設成果的罪責我擔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