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健下班,秋生在家。
她很驚訝,難得秋生沒有會議、加班、應酬,閑下來。
秋生在書房里專心寫書法。
朱健轉身悄悄進了廚房。很久沒有親自下廚了,秋生不常在家吃飯,太多時候她總是習慣性的對付一口。今天她準備做一頓豐盛的飯菜,與秋生一起共度晚餐。
由于興奮她只顧忙碌,連秋生什么時候立在眼前都不知道。秋生剛剛寫字的時候也很投入,過了許久才發現朱健在廚房。
“怎么不叫我一聲?”秋生看見忙得一頭細汗的朱健有些心疼。
“就快好了。”朱健笑道,她溫柔的注視著秋生。
“難得你在家吃晚飯,我得抓緊機會表現,要不然這廚藝什么時候才能有進展。”朱健忘了秋生是擅長做飯的,而且做的比她好比她快。
朱健或許是忘記了,或許只是不想讓自己的丈夫做這種女人家的雜事,男人就應該叱咤在職場上,在家里鍋碗瓢盆兒的像什么樣子?成大事者不能只圍著老婆孩子轉,不能被柴米油鹽束縛。一個家庭如果真的要有一個人為家庭犧牲,朱健會選擇是自己。
其實以她與秋生在塔西的社會地位,這些家務雜事完全不用自己親自動手,上趕著來幫忙的人有很多,也可以請一個鐘點工,可朱健沒有這么做,她要盡量讓自己像個女人,像個妻子,她認為有些事可以找人來做,有些事則必須自己做才能有意義。
有了秋生的幫忙很快一桌飯菜便做好了。
朱健喜歡紅酒,秋生問“法國的?意大利的?還是葡萄牙的?要不我們奢侈一次開一瓶八二的拉菲?”
“就意大利的吧。”
秋生倒上了酒,二人開始了溫馨浪漫的晚餐。
“祝我夫人越來越年輕,越活越漂亮,想嘛嘛有恨啥啥走。”秋生耍起了嘴。
朱健呷了口酒,雙唇上掛著淡紫的酒滴,她抿了下嘴唇,那滴紫便在雙唇上沁潤開來,像涂了層薄薄的唇彩。
“工作上又有了什么難事?”朱健望著秋生。
“也沒……沒什么……”秋生不想一下就被朱健看穿了,他給朱健夾了塊兒魚,又緊忙往自己嘴里填飯掩飾慌亂,他不想一有什么事就回家找媳婦幫忙,那會讓他顏面盡失不知所以,而此時就已經覺得抬不起頭來,面對朱健,秋生覺到了自己的微弱。她雖然溫柔無比,秋生仍覺她威嚴肅穆得象女王,自己渺小得如同侍衛,亦或是奴仆。
“還不說實話?你一用心練字就是工作上有了煩心事,怎么?不想告訴我啊。”朱健把魚肉扒開,剔出一根刺來。
秋生本來也沒想不說,只是難開口,聽朱健這么問,也就攤了牌“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的建設藍圖缺乏資金……而我這個級別申請起來又很難……”
“羅荃在副市長的位子上許多年了,聽說有調提的可能,不過他這個職位惦記的人不少。”朱健發表了觀點。
“最好調走提拔,若是在塔西當了市長,我的工作更難辦,有這么個腐舊的上司,別想有什么創新。”秋生發著牢騷。
朱健把杯子里的紅酒一飲而盡陷入沉思。
秋生又給她倒上一杯“別多想,我也就是隨口一說,當不當市長都一樣做得了建筑。”
朱健從思索中回過神“以前聽父親說起過羅荃,似乎沒有什么不好,委員們對他都很認可,不過即使他走了,副市長也未必是你的,步子邁得太快了容易摔倒,還是一步一步慢慢來吧!”
“就是,就是,先扎穩了根再說。”秋生附和。
朱健莞爾一笑,無比輕松地說“工作的事情先放一放,馬上就要過年了,說好了今年除夕去我家,你準備好了嗎?”
“已經備下了幾顆好人參,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