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蛋感動得不知說啥。
第二天張德順果然找了冬生,冬生一聽是鐵蛋家的事便不想管,耐不住張德順一再央求,就派了個公司的人開車來接。
車子從瓦拉爾返回塔西,一下車,冬生傻眼了,只見父親張德順也在車里坐著呢,他一面安排人帶鐵蛋娘去醫(yī)院,一面偷偷問父親“你怎么也跟來了?”
張德順一梗脖“她沒咋出過門,沒個得力的人在身邊怎么能行。”
冬生哭笑不得“有沒有人那是人家的事,她有兒有女的你在身邊跟著算怎么回事?叫人看見成了什么?傳出去也不好聽啊!鐵蛋沒在家不是還有馮朵呢嗎?”
張德順被冬生勸回了家。
冬生掏出電話打給鐵蛋“你媽我接來了,看病總得有個家屬跟著吧?你安排人吧!”
鐵蛋感激不盡,他沒想到冬生真的幫忙把他娘接來了“太謝謝你了冬生,我這就叫馮朵過去。”
在這件事上鐵蛋兒確實很感激冬生,冬生竟然能不計前嫌如此仗義,鐵蛋便對以往的事多少感到些內疚,好在冬生現(xiàn)在過得不錯,也讓他能有些許的安慰。
馮朵匆忙趕來后,冬生就走了。
張德順在家惦記鐵蛋娘的病情,向冬生打聽,冬生說沒跟著不清楚,張德順就讓他問問馮朵兒,冬生一倔身“要問你問,我不找她!”
張德順為難地說“我一個老公爹咋開口?況且現(xiàn)在連老公爹都不是了。”
冬生專注地望著張德順,回想起在瓦拉爾家中撞見鐵蛋娘來家的情景,此時才發(fā)現(xiàn)父親的心思,冬生心里一百個不樂意,不是同意父親找老伴,而是不贊成與鐵蛋娘,他們兩家本就恩怨交織,老人們再攪到一起愈發(fā)亂了套。
況且那鐵蛋娘的名聲真是不怎么樣,還是孩子時冬生就聽鎮(zhèn)子里的大人們說她的風流韻事,人們都背地里叫她“破鞋”,盡管還不太明白這話的含義,但小孩子們也知道不是好話,也跟著亂叫。
冬生心里氣,父親怎么就這么不長眼睛,相中誰不好,非得是這個妖婆。找這么個女人誰會瞧得起,恐怕在整個鎮(zhèn)里都得成了笑話。他強摁捺住火氣,換成一副比哭都難看的笑“明兒等我親自去問問就知道了。又不是什么天大的事非得這刻打聽,做為鄰里關系,把她接來也就夠情義了,別忘了你們是寡婦鰥夫,注意點影響兒,若真想找個老伴不如就在我這兒住下,我領你多相看幾個老太太,相看到你滿意為止.”
張德順搓了兩下粗黑的手掌,唬著臉說“先把你自己的婚事相看了再說我的吧,你也是個不省心的貨,正經(jīng)的姑娘有的是,少和老孟家那丫頭打膩,長點記性兒,當初人家是怎么瞧不上你的?現(xiàn)在你就得怎么瞧不上她,別人家給個甜棗就把一切都忘了,再說她配得上你嗎?也得動腦子尋思尋思。”
提起孟穎,冬生確實沒話說了,確實是自己的婚事沒弄明白,父子倆似乎跌到同一個坑,掙扎著往出爬的時候還互相推搡,別人的事看得明明白白,輪在自己身上就懵圈。
冬生很想對張德順說“還不是隨了你!”
沒有說出口,反是嬉笑道“所以說咱父子倆不能都走這一條路啊。若真是這樣,咱老張家的門風就完了,在整個瓦拉爾都得傳開,他們會說上梁不正下染歪。”
張德順氣得照冬生的肩上拍了一下,咬著牙說“你放心,我不找什么老伴兒,也不會和鐵蛋娘有啥子事,別把老年人的友誼想得那般歪。”
“真話?”
“真話,但你也得答應我,不行與老孟家那丫頭在一起。”
冬生依舊嬉笑“可是已經(jīng)在一起了。”
張德順大吃一驚,一瞪眼兒“我就說過,跟那妖精似的姑娘學不出好,我沒說錯吧,那不是什么正經(jīng)人,告訴你,你們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