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謝謝嫂子了,去我辦公室坐吧。”春生把賈漫瑤帶回了辦公室,春生給她倒了杯水,兩人干坐著不知道說些什么,空氣凝固了般死寂。
最后還是賈漫瑤先打破沉默“怪我太粗心了,早就該過來多看看,關心一下你這單身女人的生活,免得讓喬梁整日擔心,女人家的事兒,他一個男人跑來跑去多不方便,想來都是我這個嫂子失職了。”
賈漫瑤的話象是一塊烤焦了的牛排,從里到外透露著焦糊味兒,讓春生聽上去很不自在,這話表面上像是關心客套,從另一方面兒聽著卻讓人有太多的不適。
春生也只能哼哈的應著。
“前一階段我生意上突遇寒流,多虧了喬……我哥幫忙,要不然我現在可能正被銀行追債呢。”
春生講述起前一階段的經歷仍心有余悸。
“就是了,所以別忘了每個人身上其實都是背著債務的,一時的輕松順意代表不了什么,可能別人稍微一個噴嚏都能震得你人仰馬翻,這個時候親戚不幫著周旋點兒,還能指望誰去呢?”賈漫瑤的這些話讓春生聽著覺得怪怪的。
這些年春生與喬梁的情誼時濃時淡,不管怎么你來我往卻很少與賈漫瑤接觸,春生想可能是自己做得不對了,喬梁畢竟是結了婚有家室的人,他的身后還有著賈漫瑤這個女人,自己與喬梁來往,卻把她撇在了一邊,想來定是賈漫瑤挑理了,也可能是多心了,更有可能是對她已經開始戒備了。
春生明白過來,知道賈漫瑤的意圖了,她笑道“嫂子說的正是,咱們女人家在一起好說話,與男人交往就像隔著一層紗,不敞亮,咱倆以后多走動,還省的繞了彎子。”
賈漫瑤也笑“這就對了,你有什么事找我也是一樣的,免得我家老喬總為你分心,弄得夜不能寐的都失眠了。”
春生愕然,她不知賈漫瑤這話的深淺,看似隨便的一句玩笑話,其實是在警醒,讓春生不由的陷入沉思。
喬梁真的如賈漫瑤所說的為她夜不能寐嗎?真要如此成了什么事?該多難為情,又轉念一想,這事十有八九不會是真的,即便如此喬梁怎么會讓賈漫瑤看出來,就算喬梁與賈漫瑤相處密切融洽,也不至于連為了什么事失眠都開誠布公,何況是為另一個女人。
喬梁才不會傻到如此,
春生知道這定是賈漫瑤一個人在妄自揣度虛張聲勢。
這話讓人聽上去那么不順耳,仿佛自家丟了東西不加調查詢問,不分青紅皂白就把黑鍋扣在別人頭上一樣,春生不知該怎么接下話,她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嫂子,想必是你自己分析錯了,喬梁近來工作比較忙,興許碰上了什么不如意的事,據我了解他很少失眠,即便失眠也不可能是為了我,要真如此,他豈不是二十來年沒睡過一天好覺了。”
賈漫瑤被逗笑了,卻依然苛責“這么說你比我了解他了,我都不知道他工作上有什么不順,只知道他為了幫你拍專輯,得罪了領導,恐怕升職無望了,說到底還不就是為了你失眠嗎?”
“行,就算是吧,我該死!給我哥找麻煩了。”春生承認錯誤,主動檢討。
兩人正半真半假地說著玩笑話,喬梁突然走了進來,三個人都大吃一驚。
喬梁沒想到賈漫瑤會在春生這里。
春生也沒料到喬梁會在這個時候來,昨晚的短信喬梁并沒有回,春生以為他不會來了。
賈漫瑤則象抓住了什么把柄一樣“瞧瞧,還說他沒為你朝思暮想?人這不就來了嗎?他怎么沒回家看看我去呢?”
喬梁正要解釋,春生站起來說“是我把他叫來的,今天我做東,請哥哥嫂子一起吃頓飯,感謝你們這段時間為我操的心。”
昨晚喬梁賈漫瑤剛剛因為春生鬧得不愉快,而此刻三人又要坐在一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