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梁急了“話可不能亂說!你妹子可從來沒與我有過什么事。”
中年男子瞪著眼睛,嘴角的肉快要翻卷出來,“你與我妹子處對象,好好的就不要她了,她能不受刺激嗎?”
賈漫瑤快速地掃了一眼喬梁“又露出來一個馬腳,還真有為你瘋了的女人啊!還有哪些是我不知道的?”
喬梁也瞪眼“我什么時候與你妹子處對象了?不曾有的事,別亂說?!?
中年男子甩了甩額前那幾根枯黃的頭發,“那我妹子整天抱著你主持的那些錄音,都走火入魔了,你是給她施了什么魔法?”
喬梁用兩個手掌在臉上用力地揉搓幾下,他不知還能說些什么才能解釋得清楚。
中年男子抖著兩片厚唇,把臉湊近春生說“我妹子每年看病花了不少錢,你財大業大的怎么也得幫一把,好歹你們也是同事一場,她為廠子起早貪黑地奉獻,沒有功勞還有苦勞呢,我這次就是帶她來省城看病的,你們不想見見她嗎?”
春生把頭向后移了移,嚴肅地說“你妹子工作上的具體事宜去找劉經理談,春天紙業的一切事務全由他負責。”
中年男子的臉樂開了花“劉總我找了幾次了,沒個痛快話,再說他還不是聽你的,他是給你打工的。”
喬梁站起來,他實在不想再聽這個男人的任何話語了,“有什么事情工作時間去單位談,張董不處理分公司這樣的小事情。”
春生與賈漫瑤也站起來,三個人離開了餐廳。
走了一半,春生又折回去,問清了杜小莉在省城治病的醫院。
“你真的想去看她嗎?”喬梁問。
賈漫瑤在場,春生沒有多說。春生心里其實蠻想見一見杜小莉的,這么些年過去了,不知她現在是什么樣子。
回到公司,春生心緒難平,舊事重現在腦海,原來紅星的這一班人現在過得都算可以,唯獨杜小莉成了那樣,春生于心不忍,十多年未見,一切恩怨早已隨風飄散。
春生拿出電話打給劉國仁,先談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春生鼓勵劉國仁把春天紙業的產品推向全國,不能只是靠春天商業內部銷售,那樣發展范圍太狹窄了,劉國仁說正在慢慢推廣,已經有外省幾家訂單了,難題是原材料不足,生產成本逐漸增加,產品價格又漲不上去,所以收益有限,每年上交給集團的資產劉國仁都覺得難為情。
春生安慰道“這個紙業,你能把它維持下去不虧損就算好事了,那么多人能有飯吃,這就是成績?!?
說過了工作,春生話題轉向了人事“原先的老職工的工作關系是不是都交接清楚了?”
“基本差不多了,有極個別特殊的還沒有安置妥當?!?
“為什么呢?什么地方出了差錯?”春生詢問具體情況。
“他們不想買斷,又不能上班……”
“杜小莉是什么情況?”春生還是想知道她的事情。
“她的事確實有點復雜,開始同意買斷,也得了錢,過后又找來說后悔了,還要繼續在廠子干,說生是廠子的人死是廠子的鬼……”提起杜小莉劉國仁頭疼,思緒有些亂了。
“上次我看春天紙業財務賬上有兩筆醫藥報銷款,是她的嗎?”春生直接問起了財務問題。
劉國仁明顯緊張了一下,他的聲音略微地顫“這件事我是想著要向你匯報的,只是一時忙得忘了,等你什么時候來呼塔,我再詳細說給你?!?
春生當下板了臉“你這是先斬后奏嗎?”
劉國仁慌了神“我知道這件事我處理得不好,應該事先爭得你的同意,不應該自己就做了主,我也是看杜小莉太可憐了,畢竟以前都在一個組里干活兒?!?
春生狠狠地批評劉國仁“我不是生氣你擅自做主給杜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