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生陷入沉思。
接手了紅星造紙廠,卻沒有走出一條成功的國企改革之路,不得不好好思索一番。
喬梁說道“讓你們出來干嘛來的?是放松的,還提那些令人頭疼的工作干嘛。不如我們也出去登山吧?!?
春生說“就要吃午飯了,我們還是下午一起出去吧?!?
幾個人便來到敞院里準備起引火用的木柴。劉國仁用斧子把干枯的樹干劈成細小的木條,春生姜麗麗已將灶上大鍋里填上了水,喬梁拿來了引火的茗木,在灶下引燃了火。
春生笑道“一看咱們幾個就是山里長大的,做起這些事來毫不費力?!?
喬梁說“那是了,年輕那會兒,每天得劈上兩垛的柴呢?!?
姜麗麗笑說“沒想到你這嬌生慣養的少爺還會做家務呢,真是看不出來?!?
喬梁用手捂臉“我可不是什么嬌少爺,我只記得每日得劈柴擔水,做不完父親要罰?!?
看來喬梁已不記得最初在青工隊時自己的表現了。
山區的孩子,從小就需會劈柴擔水,沒什么特別的,生活需要他們做這些。
春生蓋上大鍋蓋,她看著喬梁姜麗麗這對昔日的冤家能象老友一般和諧相處,也是難得。她知道這些年姜麗麗很少見到喬梁,若沒這次聚會,恐怕很難有相遇的機會。姜麗麗早已邁過了心里的那道坎,年輕時嚷著要嫁給喬梁的她終于放下了過往。
姜麗麗夸贊春生“你可真行,能想出這么個法子聚會,還把這么多人都給淘弄來了?!?
“這主意最初可不是我想出來的,”春生說話間向喬梁努了努嘴,姜麗麗便明白過來。她往灶上加著柴“沒想到你能把曲微挖出來,這些年她可是什么聚會也不參加,見一面實屬難?!?
灶內的火越燒越旺,把春生的臉映得很紅,“你、我、項四海、曲微,當年的四班委聚不齊怎么行?”
水馬上要燒開了,發出了呲呲的聲響,姜麗麗掀開鍋蓋看了一眼,邊沿上已經泛起了小泡泡,她復又將鍋蓋好,“我以為她不會來呢,尤其還有項四海和……”說到這兒姜麗麗用下巴往喬梁那邊點了一下。
姜麗麗聲音雖小,喬梁還是立馬申辯“曲微與項四海上學時處過對象,這個是真真實實的,兩個人都承認,可與我真沒什么關系啊。”
春生杜小莉都笑。
春生對喬梁和姜麗麗說“好,我們不說曲微,當年你們兩個處過對象,這個總是真的了吧?!?
姜麗麗沒有說話,轉身離開了灶臺。
喬梁愣在那里不知所措,春生問他“當年若沒有賈漫瑤,你會娶她嗎?”
喬梁呆了半天,才笑道“到今天我才發現,本公子是不適合結婚的,只適合圍在你們這些紅顏知已身邊效勞?!?
劉國仁把院里劈好的碎材捧到灶間“夏生他們幾個回來了,采回來許多野果子和蘑菇正在那里辨認哪個能吃哪個不能吃呢?”
“走,我們一起瞧瞧去。”春生喬梁隨劉國仁一同起來到院子里。
夏生果然領著蔣哈勒樂庫齊在辨認蘑菇,她拿起一個紅色傘蓋上面帶白點的漂亮蘑菇,對兩個蒙古族小伙子說“這個準是你們兩個采回來的,這種蘑菇叫“花倫蓋兒”,是典型的毒蘑,我們山里人都認得。”
“吃了真的會中毒嗎?”蔣哈勒問。
“那當然,人畜誤食后果很嚴重的。”夏生說,山區里的孩子們從記事起便被大人們告知什么樣的野果能吃,什么樣的蘑菇千萬不能碰,這是山區生活的原則,是應知必會的本領。
朱健紅著臉“我好像也采回了這種毒蘑菇。”
蔣哈勒與庫齊便笑“我說那些不會全是我們倆的杰作吧。”
朱健又把盒子里的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