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相信了的喬梁的話,以為他出了洋相,只有春生覺得他不對勁兒,一定是發生了什么兇險的事情,便不讓他繼續在隊伍的末端,想要讓人楊洋把他替換到中部位置。
喬梁意味深長地說“南方的小伙子哪能熟悉山里的情況?還是把劉國仁叫過來吧。”
春生看著喬梁奇怪的樣子,盡管心中充滿了疑惑,也沒有多問,還是按照喬梁的意思讓劉國仁來到隊伍尾部。
喬梁與春生一前一后同行,喬梁的步子慢了許多,臉色蒼白,氣也喘得的不勻了,看上去身體很虛弱,神色也有些凝重。
“剛才究竟發生了什么事兒?你可以只對我一個人說。”春生還是想弄清楚。
喬梁左右巡視了一下,見身邊沒有旁人,便低聲春生說“你們集團里的那幾個人形色有點可疑,你要多留意著些。”
春生一愣“你發現了什么?”
喬梁一笑“沒什么,只是提醒你一下,以后在工作上也要多留點兒心。”
事實上喬梁確實是發現了情況,他也不是睏得睡在了草地上。
他發現春生集團的那幾個人,在把樹上做好的標記往下解,難怪昨天采摘回來路上尋不到標記,他們為什么這么做?他們究竟想要干嘛?是故意讓大伙迷路嗎?難道想要這伙子人全都葬送在森林里嗎?
喬梁正暗自思忖的時候,只覺得腦袋不知被什么重擊了一下,便倒在地上什么也不知道了。
醒了以后為了不引起恐慌,他就沒有把這件事情說出來。但是此時他已經覺得這支隊伍里不正常了,時刻充滿著兇險。
他找到機會悄悄地囑咐冬生和秋生“照顧好你姐。”
喬梁覺得既是春天集團的人做手腳,十有八九是沖著春生來的,那么此時最危險的也就是春生。
但是如何能讓春生相信這一切,他還沒有抓住切實的證據,春生是不會相信的。
二十公里的路程,在平坦的大路上尚且走個幾小時,何況是在沒有路的森林里。
走到中午的時候,才遠遠地看到了高塔在山峰上立著,到塔的近前還需要一定的距離,大家在山上吃了些面包,補充了水,休息過后,一鼓作氣來到了塔底。
瞭望塔能有五十多米高,整個塔體是金屬構造,階梯是簡陋的鋼制踏板,每層之間都有很大的空隙,那空間足可以放進去兩條腿。階梯只有成人一只腳的寬度,長度也是僅夠容納一個人的身體通過,扶手則是細長的鋼條編織搭設的梁架。塔每隔十米左右有一處平臺,平臺是焊接的鋼板搭建而成,塔的最頂端插著一面紅旗。
整體看過去,瞭望塔是那種最簡單古老的結構。
“這么久的東西,能結實嗎?”秋生擔心。
春生肯定地說“別看它年代久,可每年來這里登塔的人不少,附近的林場也一直在使用它觀測,不會存在塔體壞損的情況,只要我們登的時候小心腳下臺階,就不會有危險的。”
“臺階之間的空隙確實很寬,大家都看好腳下,手要抓穩欄桿。”劉國仁囑咐大伙提防危險。
“你就在塔下等著我們吧,別上去了。”秋生對朱健說。
朱健把長袖衫的邊角往褲子里掖了掖“我什么時候成了林黛玉?別忘了我可是曾經的女漢子,既然來了,不登上去多可惜,會遺憾的,再說你們都上去了就我一個人在底下,狼來了怎么辦?”
秋生說“那我也不上去了,陪你在下面待著,或者我們只登上第一個平臺就行。”
朱健笑道“還是一起登上去吧。”
大家排成的一列縱隊。一個接著一個的向上攀登,附近的大山逐漸的變得矮小。登過兩個平臺后,俯首向下,四面已變成了綠色的海洋,風吹得樹葉搖動如同綠色的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