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你也好好休息,今天一定是太累了吧!”春生覺得喬梁很辛苦,尤其是在塔上托了她身體那么久,為了托得更有力量,有那么一段時間,他的雙手是全部離開扶手的,那段時間春生很焦急,自己若是把握不住身體晃動,必然會帶動下面的喬梁,若是不慎跌落下去,喬梁必然會被她卷帶著一同跌下去,所以她死死抓住欄桿,一動不敢動。
還好,兩個人都幸免于難。
這個同生共死的經歷讓兩個人的感情更加深固。
春生靠在洞壁上昏昏欲睡,山中本就清涼,不見一絲陽光的隧道里更是異常寒冷。
春生打著寒戰無法入睡。
喬梁脫下外衣,給春生蓋上。
“你怎么還沒睡?再不睡天就亮了。”春生驚訝。
“在這里還分什么白天黑夜,都一個顏色,我看不必等到早上,盡快趕路要緊。”喬梁壓根就沒睡,他不敢入睡,他要保持警醒,他要確保春生不出意外。
春生打開手電,看了一下手表,夜里12點多,她決定再休息一下,凌晨兩點就啟程。
山洞內寒氣很重,根本不是夏天的溫度,感覺不到零上十度,看看隊伍里的人或倚或靠地歪在那里,都凍得瑟瑟發抖,有的人干脆躺在了細軟的土堆上。
春生又迷迷糊糊地睡了一會。
突然聽到項四海大喊“不好了,曲微的哮喘病犯了,她喘不過氣來了。”
春生忙起身過去看,喬梁也想掙扎著過去,卻覺得頭很暈沉,身體沒有力氣,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春生一把將他扶助“你是怎么了?”喬梁站穩了身體,還是覺得頭重腳輕,他靠在洞壁上動彈不得。剛要說話,喉嚨一緊,接著一陣劇烈的咳嗽。春生用手試了試喬梁的額頭,燙手,立記刻明白了,喬梁是受了風寒,正發著燒,春生把外衣還給喬梁。
再看曲微,也是滿臉通紅,張大口喘著粗氣,胸廓因憋脹用力地一起一伏,發出很響的哮鳴音。
“什么時候添的這個毛病?帶緩解的藥劑了嗎?”春生體焦急地問。
曲微已經喘得說不出話來,項四海說“出來的時候是帶著的,可是找不到了,也許爬山時掉到了什么地方。”
曲微一下一下地拼命呼吸,她看著春生,費力地說出“我……很,難受……,快要死了……”
哮喘發作,沒有緩解痙攣的藥會很危險,這可怎么辦,這次出行雖事前備了些急救藥物,可是都在營地里,遠水解不了近渴,春生在曲微的頸部放了一個靠枕,讓她的頭略向后仰,并讓圍著的人群散開,以便能有更多流通的空氣。
可是曲微并沒有任何好轉,她雙目緊閉,疲憊地靠在冰冷的墻上。春生把她的身子抱過來靠在自己的身上。
蔣哈勒說“在我們家鄉,講究穴位療法,有幾個當地的蒙醫會按摩穴位來治各種病證,我記得屯子里有人發喘病,他都是按了穴位來治,按壓后背上的大椎穴、定喘穴、手腕上的列缺穴,都可以緩角哮喘。”
“可是誰能找到這些穴位呢?我們又不懂中醫。”項四海很著急。
“我可以試試,不過大椎穴和定喘穴都在后背上,得需要把后背露出來,這樣……不知,好不好。”蔣哈勒難為情地說。
“這都什么時候了?命都要沒了,還窮講究個啥?快動手吧,”春生一面焦急說著,一面幫曲微把衣服脫下來露出后背,蔣哈勒試著在上面找穴位按壓起來。
半個小時過去了,曲微的喘息果然平緩了些,她看上去好受了些,嘴巴也不再張得那么大了,折騰了這么久,她看上去異常疲憊,用頭頂著壁崖,閉著眼睛,緩緩地睡去。
蔣哈勒繼續為她按摩穴位。
春生回去看喬梁,發現他躺在靠近墻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