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順著原路返回嗎?那樣太艱難了,我們好不容易走過來的。”秋生也犯起了愁。
春生好像沒有被接下來的行程問題分神,依舊提高了聲音問“告訴我,汪思琪在哪里?”
這回的聲音把劉國仁引了過來,他輕聲說“她還在山那邊呢!”
“為什么不把她弄出來?怎么能把她一個人丟在那兒。”春生帶著哭腔,已是淚流滿面。
劉國仁也默默地流淚。
喬梁悲哀地說“我們……沒有辦法……把她弄出來,山太高,隧道里面又太黑,而且,我們就剩下最后一個亮著的手電了,得留著找出口用……”
冬生也說“她已經是兇多吉少了,我們不能為了她,把全部成員折在這吧。”
春生也有些清醒了,她環視了下四周,四面全是暗黑的崖壁,大家所處的這塊空場應該是剛才那座山的對面,這真的是絕境了嗎?大家還得重新順原路返回去嗎?春生的頭要裂了。她看著微弱的手電光,這點光亮肯定維持不到順利返回,帶的水也快要沒了,春生感到了絕望。
手電閃了幾下光芒變得更弱了,看不清一米外的人臉,洞頂黑壓壓的,懸著些許樹木的根須,活象神話中土地老兒的胡須。春生想現在若能有神仙顯靈該多好啊,把他們拯救出去,可眼前這近乎于半圓形的崖頂象個倒扣著的大鍋般把他們罩扣在里面,尋不到逃生的縫隙,春生覺得這里分明就象個墳墓。
不能坐以待斃,大概是用了一天的時間走到這個位置,再用一天的時間往回走。
春生剛要組織隊伍返回,手電卻突然滅了,洞內瞬時一片黑暗,一絲光線也沒有,黑得徹底,黑得絕望,別說腳下的路了,就是對面的人都看不見,大家只能靠聲音判斷彼此的方位。
睜著眼睛卻什么也看不到,如同失明了般。盲人該怎么走路呢?那條狹長的山崖要怎么通過?
“要不然,我們先想法出去,再帶人過來救援,你們只等在這里,總比都冒險摸著過崖強。”項四海提議。
春生沉默,她也不知該怎么辦才好,她閉上眼睛,其實閉不閉都是一樣的黑。
最后春生決定,把這種選擇權交給每個人自己決定,覺得自己體力夠,能摸著走出去的,就按原路返回,沒有把握的就老實待在這里等待救援。
每個人都面臨著兩種選擇,在這里等待,不知要等到多久,會不會等來救援也是未知,在這里要面對缺水少食的饑餓,還要忍受洞內的寒冷,喬梁的病還沒有好,依然在咳,他已經病了一天了,還能在這里挺上幾天呢?想到這兒春生的心異常疼痛。
選擇返程,路途困難重重,一樣會有寒冷,饑餓,還有可能會掉到山底,跌落河中。
不管選擇哪一條路,兩伙人的命是連在一起的。
春生決定要走出去,她拼了力也要走出去,有人出去,才能救里面的人。
正當大家爭持不下誰留誰走的時候,洞頂上忽然落下一塊東西,“叭”地一聲砸到了地面上。
“砸到人了沒有?大家都好嗎?”春生大喊著問。
每個人都依次地回答,確認都沒事后,春生才松了口氣,她望了下洞頂,心跳加速起來,人也變得異常興奮,她大喊“我們有救了,你們快看。”
只見黑壓壓的洞頂上有一處薄而灰的地方,似乎有一絲微弱的光線射了進來,以致于使在大家輕易就能看見洞頂的那片區域。
春生激動地問“現在是幾點”
“上午十點。”
春生確信,那照進來的就是外面的陽光,這說明這個位置離地面很近,“大家把手機都點亮,在這里仔細查看,這四周的墻壁上應該有能打破的地方。”春生把她的想法說了出來。
大家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