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劉義章忽然笑了起來,笑聲中帶著些無奈和輕蔑。
秦北夜眉頭一挑,問:“怎么?你是不是覺得我的想法很幼稚?”
“幼稚?不,一點都不幼稚,我有些敬佩你,你口中的虎或許指的是北境吧,我知道你之前去過一趟北境,你能想到用北境與西洋互相牽制這點的確很高明,可你別忘了,北境西洋實力半斤八兩,或許西洋隱隱有些優(yōu)勢,他們不會傻到河蚌相爭讓你得利的。”
一邊說著,劉義章嘆了口氣,唏噓道:“你不覺得你現(xiàn)在的情況實際上跟我以前的處境十分相像嗎?不管解決如何,你身邊始終有一個虎。”
“我的虎是秦裴虎,而你的虎不是北境就是西洋,這兩頭虎都不是你能對付的。”
秦北夜則淡定道:“你錯了,我跟你不一樣,你的驅(qū)虎吞狼是把虎引進(jìn)自己家里,而你企圖當(dāng)這個虎的主人,心中卻害怕老虎的尖牙和利爪,拔了老虎的牙,他就不能幫你吞狼,所以最后你失敗了,因為你沒有處理好自己和老虎的關(guān)系。”
聽到這里,劉義章則饒有興致的看著秦北夜,反問:“哦?這么說你想到好辦法了?我倒是很有興趣知道你打算如何對付虎。”
“其實很簡單,你是想飼養(yǎng)老虎,而我則想做個獵人,再厲害的老虎都不是獵人的對手。”
“獵人,獵人……”劉義章嘴里念叨了幾句,最后再次大笑了起來。
笑完后恢復(fù)嚴(yán)肅,正色道:“好了,你也說了不少了,這次來找我到底有什么目的。”
“很簡單,我想統(tǒng)一中州,你也想統(tǒng)一中州,目前你是我最多的敵人。”
“這么說你是來鏟除我這個敵人的?別忘了你的敵人不是我,而是武國,就算你此刻把我殺了,對武國的根基不會有太大影響,而且如果你想殺我的話也不會跟我說這么多,所以你就直接說出目的吧,別繞彎子了。”劉義章此刻反而平靜了下來。
秦北夜朝鳳凰看了一眼,鳳凰點點頭走到秦北夜身邊,拿出一張紙放在桌子上,慢慢推到劉義章跟前,說:“戰(zhàn)神殿的基地位于海龍島,這不算什么大秘密,我們此行的目的就是讓你將戰(zhàn)神殿已經(jīng)海龍島全都?xì)w于秦北夜所有。”
“癡人說夢!”劉義章想都沒想立刻否決。
“別急,看看這張紙上的內(nèi)容再做決定。”秦北夜笑道。
劉義章瞇起眼睛拿起桌上的紙,當(dāng)他看到背面內(nèi)容的時候,臉色唰的一下變了。
震驚,恐懼,不安,慌亂,各種負(fù)面情緒都能在那張臉上一覽無余。
見狀,秦北夜挑釁道:“不淡定了?你真以為我沒點東西會來找你?”
“你,你們,你,你……怎么知道這個人的,你還知道多少?”
紙上只有三個字。
諸葛真!
這是鳳凰費盡心思查到的名字,正是北境德利莊園中那個坐在輪椅上的人。
原本鳳凰是一點都查不到這個人的線索,后來好在燕七有過目不忘的本領(lǐng),在她的配合下畫出了那個輪椅男子的畫像,最后鳳凰從畫像入手,終于查出了一絲蛛絲馬跡。
然而關(guān)于這個人的情報幾乎沒有,所以只能查到這個名字,并且得知在二十幾年前徹底消失,連之前的資料全都抹除干凈。
唯一有點價值的線索,就是諸葛真離開的時間正是劉義章繼位后的第二年。
能在武國將所有資料全都抹除的人,定然不是簡單人。
加上在北境的時候,諸葛真跟秦北夜說過,如果他能殺掉劉義章,就會給他最新的沒有瑕疵的能源供應(yīng)系統(tǒng),應(yīng)該是當(dāng)世最先進(jìn)的科技。
稍微想一下就能明白,諸葛真肯定跟劉義章有不簡單的仇恨。
所以今天秦北夜鋌而走險,用諸葛真這三個字來試探劉義章。
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