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羅界連山洲西邊坐落著此界最為龐大的山脈群,山脈之上森林遍布,此處本該是物產豐富之地,然而因為靈氣稀薄的關系,此地并無太多靈物,就連金丹期的靈獸也能在此地雄踞一方,金丹之上的靈物更是幾乎找不到蹤跡。
原本該是樹木林立的某處山頭此刻卻是被人為開墾出一處平地,平地之上又建起成千上萬個石臺,仔細看那些石臺之上還雕刻著各種古怪的符號。
夕陽西下,余暉照耀在這片山頭,萬千石頭形成的陰影如同萬千信徒,它們如同朝圣一般迎接著月亮的升起。這片天地同樣有著一輪太陽和一輪月亮,日升月落依舊是它的基理。
一片黑云朝著山頭飛來,遠看如同鴉群一般,待他們飛盡,才發現乃是一個個身著黑袍的人。他們有秩序的落到山頭之上,不敢輕舉妄動。
不久之后又一個黑色身影落下,看不清那人的樣貌,分不清那人的身材,就連聲音也是男女莫辨。
“我們等待千年萬年終于找到如此合適的地方、如此合適的時間。今夜,就讓我們為這虛偽惡心的世界畫上句號吧。只有讓一切覆滅,才能重啟這個扭曲的世界。仙佛慈悲,人間至偽;古國沉冤,罪有攸歸。哪怕是用上最邪最惡,最毒辣的手段,我們也必須讓他們付出代價!”神秘人的聲音中飽含著無盡仇怨。“開始吧。”
隨著一聲令下,所有的黑袍人將一件件滿是邪氣,怨氣,毒氣,穢氣的邪物小心翼翼的擺放在一個個石臺上,很快萬千石臺都被擺上了邪物。有沾染無盡人血的匕首,有劇毒無比的靈果,有從邪派修士手中奪來的各種邪道之物,也有從正道人士身上取來的污穢之寶......
一陣寒風吹過,濃郁的邪怨之氣讓在場的黑衣人不寒而栗。然而這些邪怨之氣卻被緊緊鎖在山頭,沒有一絲逃逸。
萬千石臺的中央是一個巨大的石椅,神秘人有些念念不舍的摸了摸帶在自己右手手指之上的一枚骨戒,而后心念一動,一具白骨骷髏出現在了石椅之上,還是正襟危坐的模樣。
在場的黑衣人紛紛跪下,低著頭顱甚至不敢去偷瞄那石椅之上的人。只有為首的神秘人眼眸之中閃爍著復雜的神色,神秘人取下手上的骨戒戴在了白骨骷髏的手上。
“這也算是物歸原主了,只是借用你的遺骨舉行‘神降’儀式我也是迫不得已。經過萬年籌備,如今萬事俱備,我有把握能將傳說中至邪至惡的厄神召喚至此界,它定能覆滅這片天地。仙界神佛也絕對不是它的對手!”
自言自語了一番之后,神秘人雙手合十,啟動了刻印在所有石臺之上的陣法咒印。所有石臺亮起血色光輝,將石臺之上獻祭的邪物穢物的邪惡之氣紛紛吸收,這些邪物的本體也轉瞬化為齏粉,而后連帶著通過刻在大地地下的陣法紋路紛紛輸送到了白骨骷髏身上。
霎時間,風云巨變,天空之上的皎月被黑霧覆蓋,森羅界陷入完全的漆黑之中,天空沒有一顆星辰的光點。各門各派的大能紛紛震動,然而他們什么也沒有查出來。
待到儀式結束,黑霧散去,月光重新灑滿大地。山頭之上,黑衣人橫七豎八的躺著,就連那神秘人也不例外的暈死過去。
石椅之上的白骨骷髏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個二十出頭的青年,留著短發,穿著不是此界的衣裝,他的手上正戴著那枚白骨戒子。戒指竟然自發的閃爍光芒,將包括神秘人在內的所有黑袍人全部收入其中。
不久之后那青年緩緩醒來,他只覺頭疼欲裂,甚至難以睜開雙眸。
“頭好痛,該死的,到底是什么病,去了好多次醫院都查不出結果。”秦時早已習慣了這頭疼。他揉著太陽穴,緩緩睜開眼睛,正想起身去吃點藥,然而立馬嚇的一個踉蹌跌在石椅之上。
“我在做夢嗎?”秦時看著四周恐怖的氣氛,萬千石臺在月光照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