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啊,怎么不敢加了?這就慫了?”殷雀兒氣急敗壞,心中堵抑的一口氣得不到抒發,像條瘋狗似的胡亂攀咬。
“這家伙,一激就怒,怎么看都不像金丹期修士應有的修養。”
“是啊,就這點心性,都不知道怎么修煉到金丹期的。”
臺下,一時議論紛紛。
祁龍軒也覺得詫異,畢竟能夠修煉到金丹期的,養氣功夫都不會差,像殷雀兒這樣易燃易爆炸的,他還是第一次見。
“你們懂什么,這老娘們可精著呢。”聽到議論聲,曹興旺卻是不以為意。
“曹老板有何高見?”坐在他身邊的那位衛姓修士好奇詢問。
曹興旺道:“蒼匪的錢財都是刀口子舔來的,一口氣加價一千萬,那老女人會那么傻嗎?她那是本著得不到至少要坑人家一把,就算最后得不到,也能惡心下對方好給自己一個臺階下,若是人家不進套,那她這一下豈不是搬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不信你就看,若是第二次定錘對方還不加價,那老女人鐵定跳的越高。”
“哈哈哈!曹老板高見,果然不愧是做大生意的。”那衛姓男子拱手拜服。
祁龍軒也深覺有理,于是目光緊盯著貴賓席看,靜待好戲開演。
“一千萬第二次,還有沒有比殷施主出價更高的。”
第二次的敲落,恒沙普賢目光環顧四周,得到的是死一般寂靜的回應。
“加啊,怎么不敢再加了,剛才不是挺囂張的嗎?這就慫啦?”
沉默,沒有人回應她的憤怒,白衣女子安靜坐著就像入定了一般,絲毫不受對方所激。
片刻,四周開始響起竊竊私語,以及,像看待白癡一樣的偷笑。
殷雀兒慌了,有種搬起石頭砸了自己腳的感覺,但她不能白白咽下這口氣,更加趾高氣揚,得理不饒人的叫囂著:“你敢再加,老娘絕對奉陪,誰先慫誰是小狗,來啊,互相傷害啊?”
“不敢嗎?不是什么狗屁公主嗎?就這點皇家氣派?”
“怎么不敢說話了?啞巴嗎?”
果然,一見到白衣女子不敢跟進,殷雀兒頓時一副得理不饒人的姿態,極盡羞辱之辭,像頭蒼蠅似的嗡嗡叫嚷。
白衣女子沒有理會這種拙劣的激將法,轉頭朝欲明王看去,道了聲:“東西我要了。”
欲明王聞言微微一笑,頷首道:“這個簡單,老衲就擅作主張一回,以競拍底價替霽宮主拿下這一件。”
“什么意思?”一時之間,所有人都有些發懵,不知道欲明王這話是何意思。
就連臺上的恒沙普賢都愣了一下,剛要敲下去的木槌愣是頓在半空中。
片刻后,欲明王站起身,朝恒沙普賢打了個手勢。
恒沙普賢會意過來,當即一錘敲落,宣布道:“本輪競拍流拍,取消剛才所有的報價,改為內定。”
“這不合規矩。”殷雀兒分明已聽到了兩人的對話,站起身就要找欲明王理論。
但欲明王顯然不想多說,朝二人行了記佛禮,便自走出了貴賓席,平淡的聲音傳來道:“鬼蜮之中,我說的話就是規矩,出了流沙城,怎么樣那是你自己的事。”
聲音,平淡的不帶任何情緒不懂。
但殷雀兒卻是半句都不敢反駁,目送欲明王離開后,殷雀兒回頭瞪了白衣女子一眼,眼中的殺氣毫無掩飾的怒溢而出:“咱們走著瞧。”
白衣女子伸出蔥玉般的秀手,將案幾上的茶拿起,在輕紗下小抿了一口,這才回了一句:“好。”
“哼,走。”殷雀兒轉身,招呼四名隨扈怒甩衣袖而去。
“散了散了,沒什么好看的。”與會人群錯失了一場好戲,頓時興致懨懨,紛紛起身離場。
祁龍軒也跟著散場,一場拍賣會下來,他全程成了旁觀,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