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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片混亂中,葉家一行人出宮了。
昭陽郡主昏過去了,秦卿卿自然要留下,不管昭陽郡主是否待見她,按照規(guī)矩,她都得留下。
雖然她并不想留下。
宇文絕期也沒管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有帝后,平寧長公主在,他也懶得留在那里湊熱鬧了,而且經(jīng)過今天的事情,西太后也未必待見他。
索性他就送了葉家一行人出宮了。
因?yàn)楹问现苁隙继崆俺鰧m了,葉家的馬車也走了。
葉昭和葉愷都是騎馬來的。
宇文絕期便讓東宮背了車,親自送葉淺懿回去。
葉愷到底也沒說什么,畢竟今日宇文絕期對葉淺懿的維護(hù),他都是都看在眼里的。
從前還擔(dān)心二人的關(guān)系處不好,現(xiàn)在看來,也是他過慮了。
葉淺懿上了宇文絕期的馬車。
剛關(guān)好了車門,宇文絕期就忍不住將葉淺懿擁入懷中。
宇文絕期收緊了雙臂,緊緊的擁著葉淺懿,仿佛想把葉淺懿深深的嵌入他的身體里一樣。
“太子哥哥,你怎么了?”葉淺懿小聲問道。
其實(shí)葉淺懿被宇文絕期抱的太緊了,覺得都有些不能呼吸了。
“淺淺,讓孤好好抱抱你。”宇文絕期的嗓音有些低沉,但是聽到葉淺懿耳朵里,卻是無比的性感。
葉淺懿乖乖的讓宇文絕期抱著,不說話。
馬車走的很慢,也很平穩(wěn),二人仿佛都不著急,葉淺懿甚至覺得,時間若是永遠(yuǎn)停留在這一刻該多好啊。
過了良久,宇文絕期才放開了葉淺懿。
“淺淺,你知道嗎?今天孤真的怕死了。”宇文絕期滿臉的心有余悸,仿佛對剛才發(fā)生的事情很是后怕。
葉淺懿眸光灼灼,猶如點(diǎn)點(diǎn)繁星一樣明亮,她看著宇文絕期。
馬車?yán)锏墓饩€有些暗,但是灑在葉淺懿的臉上,顯得格外的柔和。
“孤真的好怕,怕你和阿玄一樣,就這樣離開孤了,淺淺,孤從來沒對別人說過。”宇文絕期的嗓音有些哽咽“那一箭穿透了阿玄的心臟,當(dāng)時血噴在孤的臉上,模糊了孤的視線,孤不是沒見過血腥的人,甚至孤的手也沾滿了血腥,可是看到朝夕相對好兄弟為了保護(hù)孤死在了眼前,孤的心里,真的很難承受。”宇文絕期的嗓音很凄涼,慢慢的說道。
這是宇文絕期從來沒對人說過的話,這個傷口,撕開之后,仍舊是血粼粼的。
葉淺懿也很受震動。
她突然很內(nèi)疚,真的是內(nèi)疚的要死。
還記得,前世的時候,她剛剛得知哥哥的死,幾乎把全部的怒火和滔天何意,都加注在了太子哥哥身上,用最惡毒的語言去攻擊他,去責(zé)怪他。
其實(shí)那個時候,太子哥哥的心里才是最難過,最難熬的吧。
“太子哥哥,對不起。”葉淺懿滿臉愧疚。
她真的錯了,而且大錯特錯了。
“淺淺,你怎么了,怎么對孤道歉呢,你有什么對不起孤的呢,要說對不起,也是孤對你說才對,是孤不好,令你失去了兄長,而今天,孤差點(diǎn)連你也沒保住,淺淺,若是今天你有個三長兩短,孤一定會讓昭陽長公主母女償命!”宇文絕期狠狠的說道。
葉淺懿能感受的到,宇文絕期說這話的時候,滿身都是戾氣。
“太子哥哥,謝謝你,謝謝你一直這樣保護(hù)我。”葉淺懿也由衷的說道。
不管前世還是今生,太子哥哥永遠(yuǎn)都這樣無怨無悔的保護(hù)著她,從來沒改變過。
“傻姑娘,孤答應(yīng)過阿玄,這輩子都會好好照顧你的。”宇文絕期拍了拍葉淺懿的額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