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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淺懿知道自己跟葉昭說了這么多,也得讓葉昭有個自己緩沖的時間,應(yīng)該讓他一個人靜一靜,想一想的,葉淺懿一步三回頭,看葉昭還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跪在蒲團上,到底也沒多說什么就離開了。
如此鬧騰到現(xiàn)在,葉淺懿也是覺得有些疲憊了。
只是她知道,這件事的結(jié)束只不過是稍稍讓她休息一番罷了,還有更大的戰(zhàn)爭等著她呢。
葉淺懿趕緊回了函沁閣,其實這個時候,葉昭被關(guān)在祠堂倒也是一件好事,省的他又要不分青紅皂白的摻和進來,到時候更麻煩。
與此同時,葉彎卻正在飽受著煎熬。
葉彎兄妹直接被軟禁起來了。
葉鴻最先的時候,一直都在昏迷,他醒過來之后,發(fā)現(xiàn)自己的腿被固定起來了,而房間里燈光昏暗,空無一人。
他只覺得自己口干舌燥,下意識的喊道“來人。”
葉彎在外間,大約是聽到了動靜,趕忙進來了,見葉鴻醒過來了,不由得問道“哥哥,你醒了,覺得好些了嗎?”
葉鴻點頭“給我倒杯水來。”
葉彎走到一旁,倒了一杯水,遞到了葉鴻手中,葉鴻接過茶杯,一飲而盡。
“怎么空蕩蕩的,燭火也這么暗,侍候的人呢?”葉鴻問道。
看來葉鴻是一點兒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何事?
“還有,我這腿如何了?我倒是感覺好多了,還有胳膊,也不覺得那么疼痛了,是否我的腿已經(jīng)治好了?”葉鴻之所以情緒沒這么激動,是因為感到腿不那么疼痛了,胳膊也好多了,此刻的感覺真的是好太多了,所以才會放松了一些。
葉彎都不知道該如何對葉鴻解釋,可是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也瞞不下去了。
“哥哥,你的腿能保住,但是邵太醫(yī)說了,因該會坡腳,而且你我的事情,已經(jīng)被父親知道了,不,應(yīng)該稱之為葉侯,葉侯震怒,將我們軟禁在這院子里了,并且決定,讓我陪著哥哥去莊子上養(yǎng)傷。”葉彎的語氣很平靜。
事情已經(jīng)到了這一步,也沒有回旋的余地了。
她也必須要告訴葉鴻真相了。
葉鴻愣住了,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你說什么,你再說一次。”他真的覺得自己是聽錯了吧,事情怎會如此的?
“哥哥沒聽錯,我們的身世已經(jīng)曝光了,從此以后,你我再也不是葉侯的兒女了,葉侯已經(jīng)決定軟禁我們,等你身體好些了,送你我去莊子上,名義上,就說我陪著你去養(yǎng)病了。”葉彎再一次重復(fù)道,神情淡漠,語氣平波無奇,就好像是在說旁人的事情一樣。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絕不可能!”葉鴻滿臉不可置信,他掙扎著想要坐起身,卻扯痛了傷口,痛的齜牙咧嘴的。
“這不可能。”葉鴻連連擺手。
“怎么不可能,這是事實,哥哥可以瞧瞧,這院子可還有旁人嗎?也就只有咱們兄妹了,哥哥,你認命吧。”葉彎已經(jīng)認命了。
不認命又能如何,人終究是拗不過這命運的安排。
“不會的,即便是葉淺懿說了,父親也不可能不問我們就信了她的一面之詞,母親已經(jīng)不在了,早就死無對證了,父親不能就這樣給咱們判死刑。”葉鴻滿臉不甘心,掙扎著要下床,企圖要親自去問問葉愷。
葉彎連忙攔住了葉鴻,說道“哥哥,你現(xiàn)在這樣子又有什么用,這事兒并不是葉淺懿說的,而是我同葉淺懿爭執(zhí)的時候,剛好被父親聽了個正著,并且最初的時候,父親也早就懷疑我們的身世了,不然也不會冷落你,哥哥你現(xiàn)如今這般,又有什么用處呢?”葉彎苦口婆心的勸道。
她話音剛落,臉上卻挨了葉鴻一巴掌。
“你個混賬東西,這樣的話,也能隨意的宣之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