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云城已經提前進入到了炎熱的夏季,晚上睡覺就算是開著窗戶,也總是能夠被熱醒。
六月七號,暴雨,忌婚喪嫁娶,祈福,動土,宜開工。
我是在一陣急促的敲門聲中被吵醒的。
我快速的從二樓跑到一樓,看到店鋪門口,有一個穿著雨衣的人,在急促的敲著玻璃。
“來了。”我喊道,并且跑了過去。
打開門,讓出一條路,將那個人放進來之后,我又快速地關上了玻璃門。
“這外面的雨好大。”我自言自語道。
“你是?”我轉過身看向這個將自己整個臉都藏在雨衣帽檐下面的人問道。
那人摘掉了雨衣帽子,首先露出來的是一顆圓潤的光頭,跟一張略顯稚嫩的臉龐。
“是趙子瑜,趙師傅嗎?”年輕和尚非常有禮貌的問道。
“不用這么客氣,叫我名字就好。”我笑著說道,“如果你覺得不方便,也可以叫我趙老板。”
六月初的時候,因為我師傅林大海需要長時間出差的原因,我已經榮升為了云城白燭扎紙店的老板。
年輕和尚的臉色帶著焦急,但是說話的語氣跟速度還是很平靜,顯得很有教養。
年輕和尚開口說道,“趙老板,我這次過來,是有件事情想要求你幫幫忙。”
“不要著急,先坐下來慢慢說。”我領著年輕和尚來到客廳說道。
“我去給你倒杯熱水,先暖暖身子,你有什么事情說出來就行。”我說道。
“是這樣的,趙老板。”年輕和尚說道,“我是飼佛堂的僧人。”
“摩訶大師的那個飼佛堂?”我端上來兩杯熱水說道。
“沒錯。”年輕和尚點了點頭,接過熱水說道,“就是摩訶大師的飼佛堂,我是摩訶大師的弟子,我叫云清。”
“云清師傅,這一次過來是摩訶大師有事情找我?”我問道。
“是這樣的,趙老板。”云清和尚說道,“摩訶大師去東北了,不過他走之前曾告訴過我,說他如果再六月七號這天沒有回來的話,就讓我過來找你。”
說著,云清和尚從自己的口袋里面,拿出來一串佛珠。
這佛珠我見過,當初在酆都的時候,我就曾經見到吳梔用過這串佛珠。
從威力上面來看,這佛珠算得上是一等一的法器,可吳梔卻這么輕易的將佛珠留了下來,就是為了讓云清和尚帶著佛珠過來求救。
可想而知,吳梔這一次去東北是真的遇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我伸手接過佛珠,然后看著云清和尚問道,“摩訶大師是什么時候去的東北?”
“他去東北干什么去了?”
“我師傅是五月初的時候去的東北,但并沒有告訴我們他去東北是為了什么。”云清和尚說道。
“那他有沒有留下來什么話?”我問道。
“他就只告訴我說,如果你認出了這串佛珠的話,就請你盡快來春城,有什么事情,等你到了春城的時候,就會知道。”云清和尚說道。
“好。”我說道,“那我就手下這串佛珠了,明天我就會坐飛機去春城,你可以放心了。”
“多謝趙老板了,還希望趙老板能夠平安歸來。”云清和尚說道。
送走了云清和尚之后,我通知了一聲鄧傅,聽說他最近也要去春城一趟,然后將屋子簡單的打掃了一遍。
這幾天我確實也是要回去春城接胡子梔回來,胡三太爺也想要當面跟我說一些事情。
沒想到最后這些事情竟然趕到了一起,讓我隱隱覺得有一種不是很好的預感。
鄧傅盯著暴雨跑到了鋪子,讓我沒想到的是,他竟然大包小包的都準備好了。
“你這是打算現在就出發?”我打開門,將鄧傅迎進來,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