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福王道:“坐下回話便是。現在讓顧指揮使與你說明情況,你要聽仔細了。”
待得陳嘉落座,顧言沉聲道:“皇城司在上個月在杭州發現了一處遼國的諜子窩點,我們原本打算放長線釣大魚,前幾日此二人突然離開杭州來到江寧,我便派了兩個探子一路尾隨,剛出杭州便被他們給甩掉了。這幾日我們出動了所有人在江寧城搜查都沒有找到一絲線索。此二人仿佛憑空消失了一樣。我們突襲了杭州的窩點后才曉得,此二人的任務是來江寧刺殺福王。”說罷取出兩幅人像圖說道:“這是王小姐根據描述畫出來的諜子畫像,你且看一下。”
陳嘉起身接過,見圖像上的兩人與上次他救的二人極為相似,心里也是驚訝,按照證人描述畫出罪犯相貌,這在前世也是很難的事情,若沒有幾十年的功底,決計不可能畫到如此之像。
轉頭欽佩地看了一眼王薇,回想半晌道:“畫像與本人的確非常相像。我記得那男子三十來歲,皮膚黝黑粗糙,身體強壯,雙臂悠長,耳垂處三顆相連的黑痣,手臂粗壯,右手食指和中指之間有老繭,應該是經常射箭磨出的。左手無力,應該是受過傷,傷到了經脈,右手手臂有一個狼頭刺青。女子二十多歲,皮膚稍黑,微胖,左側脖頸處有一處細微刀痕,耳垂有洞,洞口有向下拉扯的痕跡應該是長期佩戴較重的耳飾造成的,雙手白皙細嫩,但是右手拇指和食指缺有著明顯的老繭,想必是長期持有細物,經常摩擦造成的。男子走路雙腿分開明顯,似乎是羅圈腿,左腳落地重右腳輕,應該是右腳有傷。女子走路輕盈,走幾步會習慣性左右看,顯然此人警惕性很高。看他們二人離開時候,女前男后,男人態度甚是恭敬,想來那女子地位應該高于男子。”
說道此處頓了頓,又仔細回想了一下繼續道:“男子身高與我相仿,稍許有些駝背,說話帶有明顯北方口音。女子比我矮一個頭,未曾開口說話。男子有一個藍色老布包袱,很沉,里面有金屬撞擊聲音。女子的包袱落入水中,后來誰撈起來了我并不曉得。”
抬眼看了看眾人吃驚的神情,便歉然道:“我曉得的大致便是如此了。”
顧言雙眼微瞇,目中神采奕奕,出言詢問道:“賢侄觀察細微,令人感嘆啊。”
鄭大人哈哈大笑道:“無頭尸案和蔣屠夫案全靠陳賢侄所助方能破案,福王殿下,就觀察細致這一點,無人能出其右啊!”
福王從訝然中恢復神智,笑著問道:“陳公子如何曉得這些的?”
陳嘉欠身回答:“救起此二人的時候,他們已經昏迷,所以幫忙施救時才有時間觀察到這些細節,也是那男子的北方口音,我在北方生活了十幾年,天然有種親近感,因此多看了幾眼。”
顧言撫掌嘆息道:“好一個多看幾眼,你說的話對我們幫助太大了。在杭州時我們怕打草驚蛇,所以只能遠遠監視,對于此二人詳細情況其實并不清楚。根據你的描述,男子應該擅長射箭,女子多數應該會針一類的小巧暗器。”說罷眼睛看向裴長清,示意他補充。
裴長清仔細想了想長嘆道:“我們監視他們足有月余,觀察所得還不如陳公子一面之緣,說來也是慚愧。”
陳嘉心里有些詫異,這裴長清倒是磊落之人,能當中承認自己的不足。不由得多看了他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