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嘉頭一暈,我要是能背出那么多詩詞就好了,讓理工男背詩詞,你是在開國際玩笑么?
見眾人都看著他,也不好不說話,于是尷尬一笑道:“郡主也曉得我壓根不會做詩詞,哪里有什么新詞舊詩的。”
趙琳嘿嘿冷笑道:“前兩日我去你家,小嵐可是給我背了一首,她說是你教她的。”
“什么前兩日?你啥時候去我家了?”
“我去你家的時候你正好不在。這不重要,關鍵這首詩是你寫的吧,你不要否認。”
“什么詩?”
“明月別枝驚鵲,清風半夜鳴蟬。稻花香里說豐年,聽取蛙聲一片。七八個星天外,兩三點雨山前。舊時茅店社林邊,路轉溪橋忽見。”
“這首詩不是我寫的,我教給小孩子啟蒙用的。”
“不是你寫的?”
“不是。”
“好,再聽這一首。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寶馬雕車香滿路。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眾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此詞一出舉座皆驚,特別是“眾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這一句,絕世好詞啊。
陳嘉呆住,平時讓小嵐背詩記不住,怎么背給趙琳聽一字不差?
“小嵐背了幾首?”
“不多,四五首吧。”
“那就是全背給你聽了唄。”
“都不是你寫的?”
“不是,子曰是便是,不是便不是。”
“那是何人所寫?”
“辛棄疾。”
“哇,你說謊的時候真的很認真,我也假裝相信了。”
三個女子都是博覽群書之輩,特別是王薇,那更是江寧第一才女。她們三人從未聽過這些詩詞,也未聽過這些人名,如此驚艷的詩詞無人知曉是不太可能的,更何況還四五首。所以這真相只有一個,陳嘉不愿意人家知道自己會作詩,所以只在家里教授小妹,至于原因就不得而知了。
見三個美女都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陳嘉便曉得說啥也沒用。本來他對詩詞就不感興趣,只是記憶起前世的一些詩詞便隨手記下來,教授小妹的時候順手教給她了。
于是苦笑拱拱手道:“我本對詩詞的興趣就不大,既不能吃也不能喝的,我的興趣還是在賺錢上面。”
趙琳有點氣惱,從內心來說他希望陳嘉能在眾人面前大放異彩,就這兩首詞,就足以讓陳嘉名動天下了。低調生活沒有錯,可是明明才情過人,非要掩飾,就有點矯情了。
“也罷,既然你不愿意承認我也不勉強你。我也知道你想開很多作坊,即賺錢也能幫助他人。父王說你是個干實事的人,所以托我給你帶句話,你想作什么只要你開口,我父王全力支持你。”趙琳微微搖頭,她也不是非要陳嘉名揚天下,就江寧來說,陳嘉的名號已經夠響亮了,但是總覺得有一些別扭。既然他不愿意揚名,那就幫助他得利吧。
旁邊三個美女聽了郡主的話神態各異,王薇低頭沉思,嘴巴還在蠕動,似乎在背誦剛才的詩句。章麗媛還在生氣,但是明顯氣消了很多,眼中更多的是迷惘。章麗鶯就不一樣了,眼眸中神采奕奕,不停打量著陳嘉和郡主。
章家在外人的眼里,似乎已經超越了福王府成為江寧首富,她卻很明白福王的家底,那是整個江南東路最富的存在。且不說上千家店鋪作坊的存在,就說土地,江寧城三分之一的土地是福王府的,加上其他地方的,至少有數十萬畝,那是個極其恐怖的數量級。章家發展雖快,比起福王府那真的差的不是一星半點,這就是底蘊,畢竟福王府已經發展了二十多年。
福王如此看重陳嘉,父親也對陳嘉贊賞有加,說明眼前這個少年的確有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