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今日休沐,我們去夫子廟出去轉轉吧。”胡鐵城屁顛顛跑進來,一臉的乞求。
“夫子廟?那里有啥好玩的?”陳嘉正在寫字,好多事情需要他處理,有點忙不過來。關鍵毛筆字寫得還不如章麗媛,被她笑話了好一陣。
“我也要去,嬌嬌也去,媛姐姐也要去。”胡鐵城背后伸出一對發髻,搖搖晃晃顫顫巍巍的。
陳嘉放下筆,看看這對發髻,對旁邊的碧月說:“就沒有牢固一點的發型么?她這總是晃來晃去的,總擔心散了架。”
碧月拉過小嵐,仔細打量了一番,失口笑道:“啊呀少爺,牢著呢。”
嗯,忙碌了好久,去逛逛也好。
夫子廟其實也不遠,有了水泥路,跑起來更是快捷。
馬車里章麗媛突然掀開簾子,“陳嘉,我警告你,不許去那些畫舫書寓耍,聽到沒?”
馬上的陳嘉正在欣賞路上風景,聞言差點從馬上摔下來,這妞是透視眼還是順風耳,居然曉得自己的心思?
冬天的夫子廟明顯沒有夏天人多,河上畫舫也沒有往日那么喧囂,走到石橋上往河面上看,大多數畫舫都靠岸停泊,表示沒有客人的意思。岸上十幾個龜奴縮著脖子在拉客,顯然來去匆匆的人們更想早點回到自己溫暖的小窩,原來妓院也有淡季啊!
正在替閑人操心的陳嘉連連感嘆,石橋對面的烏衣巷里匆匆走出來數人,打頭的是一個臉帶刀疤的壯漢,大冷天的,身上還穿著單薄衣衫。
疤臉漢子望見橋上的一行人,忽然喜上眉梢,緊上幾步施禮道:“瞿五見過陳知縣。”
“呀,瞿大哥啊,這么巧。今天不當值么?”陳嘉和瞿五已經非常熟悉了,查抄同濟寺和火云觀,看守犯人修路造房的廂軍指揮就是瞿五。
瞿五拱著手笑道:“今日與幾個同僚約了吃酒,陳知縣還記得當日軍演時,那兩個射箭的軍官么?今日我們幾個相約喝酒。撿日不如撞日,陳知縣給下官一分薄面,同去如何?”
陳嘉聞言想起那兩個射箭的軍官,身手真心不錯,也好奇是哪兩個,于是順著話頭道:“你們相約喝酒,我又不擅喝酒,怕是打擾諸位雅興。”
瞿五立刻拱手邀請道:“哪里話,陳知縣是我們想都不敢想的貴客,若知縣肯去,是我們高攀了。”其實也不怪他們說話謙卑,這時代文人的地位尊崇,一個縣令就敢對一個廂軍都指揮使吆五喝六的,何況這些中下級軍官。
一方刻意邀請,一方假意推脫,于是一群人結伙去了夫子廟著名的酒樓獅子樓。
夫子廟的獅子樓可不是水滸里面武松暴打西門慶的獅子樓,是夫子廟地區最頂級的酒樓。
女眷畢竟不方便,于是陳嘉便叫陳三和胡鐵城帶著幾個女人找個包廂吃飯。
跟著瞿五進入一個包廂,里面已經坐了五個軍官模樣的人,見瞿五帶著陳嘉進來,都忽的站起來施禮:“見過陳知縣。”
陳嘉驚呆了,特么啥時候認識的?我們第一次見面好不好。
瞿五見陳嘉不可思議的樣子,頓時明白過來,當即笑道:“陳知縣,我與你介紹。”
“這位是武威軍軍使冉聰,他就是第一個出場射箭的那位。”一個二十多歲,面色微紅,虎背熊腰的漢子抱拳行禮。
“這位是武威軍都頭李明覺,第二個出場射箭的那位。”一個與冉聰年齡相仿的,劍眉朗目,身材高挑挺拔的漢子抱拳行禮。
“這位是侍衛步軍司江寧軍都指揮使呂奎。”一個三十左右黑臉精悍的漢子抱拳行禮。
“這位是侍衛馬軍司江寧軍都指揮使王慶。”一個二十出頭的青年人抱拳行禮。
“最后這位是侍衛馬軍司軍都指揮使左聯。”一個三十左右的黑臉漢子抱拳行禮。
大家入座后,瞿五才笑道:“我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