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嘉搖搖頭笑道:“哪里有這么容易就辦到的。現(xiàn)在只不過大家達(dá)成共識,但是事情要一步步來,十萬兵?可能是三年以后的事情了,期間我們還要制造一些話頭,推動事情發(fā)展。”
史斌繼續(xù)捶,“三年就三年吧,先做軍指揮,等三年后再做軍都指揮。”
陳嘉回頭問:“你識字么?”
“當(dāng)然。開玩笑,我讀了六年的私塾。”
“會兵法么?”
史斌的手一頓,不由氣餒,“不會。”
武松一把拉開他,“陳嘉,我?guī)湍愦繁场!?
陳嘉嚇得一跳三丈高,連連擺手:“你別過來,看看你的拳頭,一拳就被你捶吐血了。”
眾人都是大笑不已,心情舒暢啊,跟著陳嘉,一轉(zhuǎn)眼流匪變軍官,老母雞變鴨。
陳嘉到了吏部衙門,小吏聽說是河間府安撫使來上繳印鑒官身,慌忙跑去稟報吏部尚書陸宰。
陸宰是誰?說出來嚇人一跳,陸游的父親,時任吏部尚書。
蘇州陸家是江南的名門望族,陸遜,陸抗都是蘇州陸家的。而越州陸家,是蘇州陸家分離出來的,也是越州有名的名門望族。
陳嘉在江寧生活多年,對于蘇州陸氏和越州陸氏那是非常熟悉的。
“江寧陳嘉?”
陸宰三十多歲,剛被任命吏部尚書,見到同為江南東路的家鄉(xiāng)人陳嘉,親近感油然升起,所以態(tài)度就很是親熱。
“江寧晚輩陳嘉見過陸前輩。”
陳嘉的意思很明確,今天我是以晚輩的身份來見您,親不親故鄉(xiāng)人么。
陸宰的口音很重,是那種越州夾雜汴梁官話。陳嘉前世是江南人,所以紹興話也是懂一些也能說一些的,兩個人溝通無障礙,談性相當(dāng)濃厚。
“陳嘉啊,老夫在京都一直聽到你各種消息,特別是救活了十幾萬流民,這件事可不得了,官家朝會的時候?qū)δ憧墒谴蠹淤澷p。老夫同為江南東路人,與有榮焉。”
“前輩過譽了。身為河間府安撫使救助流民是職內(nèi)之事。陸前輩在江南東路家喻戶曉,晚輩慚愧,一直無緣相見。”
“哈哈哈哈,你這張嘴倒是很甜啊。今天來交印鑒官身么?”
陳嘉躬身回答:“是的,印鑒官身在此,請前輩簽收。”
陸宰示意他放下,捋著胡須微笑,“想必你還不知道吧,官家旨意,你的安撫使暫時留任,先回去養(yǎng)病,一年后上任,官身我要幫你換一張,印鑒你自己留著。”
陳嘉很驚訝,不是官函都發(fā)了么?
陸宰沒有理會他,轉(zhuǎn)頭吩咐一個小吏,“把陳安撫使的官身換一下,把官函收了。”
見陳嘉一臉不解,陸宰哈哈一笑:“前些日子天津榷場的三百萬官稅金押解到汴梁了,官家非常高興。今日正是發(fā)愁錢糧短缺,西夏前線戰(zhàn)事吃緊,這三百萬貫錢無疑是雪中送炭。拖欠的俸祿也都發(fā)下來了,朝堂上下都承你的情呢。”
“你回江寧就是要與郡主完婚的吧?”
“是的,去年訂的婚,趁這次回去完婚。”
陸宰點點頭,感慨萬千,“你與王璞女兒的事情我也知道了,鄭皇后為此也幫你說了話,恭喜你啊陳嘉,有宋以來,你可是第一個官家親旨允許,天恩浩蕩啊。”
小吏將官身拿來,將陳嘉手里的官身和官函收掉,待陳嘉簽字后,陸宰猶豫了一下,試探問道:“聽說鉛字印刷是你發(fā)明的?”
“是的,現(xiàn)在江寧書局發(fā)售的書都是用鉛字印刷的。”
陸宰臉色微紅,吭哧了許久,又問:“不知道出版一本書需要銅錢幾何?”
陳嘉驚訝,“陸前輩是要出書還是印書?”
陸宰一呆,“出書和印書何解?”
“前輩如果是要出版書籍,我們會出錢買下您的版權(quán),也就是說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