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太遠的幾個,大多數人都趕來了,晚上大家一起熱熱鬧鬧吃了一頓飯。
等陳嘉回到住處,碧月早就將房間布置得妥妥貼貼,熱茶也泡好,熱水也放好,就等陳嘉喝完茶后洗浴。
萬惡的舊社會啊,太容易讓人墮落了。現在的陳嘉早已過上了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日子,太容易消磨人的意志了。
“少爺,下午紅袖姐來了,還把她男人一起帶來。本來是想找你,你去開會了,她說明天一早就來。”碧月一邊往浴桶里加冷水,一邊用手試溫度。
“她現在在琉球?不是在天津榷場么?”陳嘉眼前又浮現那個沒有半點生機的女人。
“死活要調過來,她找了個男人,男人來琉球了,所以要跟過來。”
“誰啊?這么大魅力,讓紅袖千里迢迢追過來?”
“就是那個改了少爺機器的胡大,今天是他要見少爺,說是有東西給您看,讓你參謀一下。”
牛逼,夠狂,居然讓我參謀,這是上門來打臉的么?
碧月將布巾搭在浴桶上,走過來幫陳嘉脫鞋“胡大可有本事了,在天津的時候做了好幾樣東西給紅袖,什么手搖扇子啊,什么會飛的木蜻蜓啊,可好玩呢。”
“什么手搖扇子?”木蜻蜓他曉得,在書里看見過,其實也飛不遠,就是給孩子的玩具。
“用手搖木柄,扇子就轉起來,夏天可涼快了呢。”臥槽,電風扇?這胡大是不是同類啊?都是穿越者?
脫光衣服跳進浴桶里,舒服啊。
你們也別說陳嘉無恥,現在他與碧月除了沒做那事,脫光洗澡那已經是家常便飯了。封建社會么,你眼紅也沒用,有本事你也穿越過來一起洗。
碧月幫他搓背又說:“紅袖姐說他們已經登記結婚了,陳管家特批了一個院子給他們,現在六間房就住他們和胡大的幼弟,幸福死了。”
“胡大的幼弟?多大了?叫什么”聊天么,就是說到哪里算哪里。
“好像叫胡三吧,十一二的樣子。”
陳嘉的頭差點滑進水里,叫什么不好叫胡三?讓胡三知道了情何以堪,想到此處不由哈哈大笑起來。
碧月奇怪問道:“少爺笑什么?”
“不覺得好笑么,幼弟叫胡三,胡鐵城聽到了會怎么想?哈哈哈哈哈哈”
“少爺這有什么好笑的,現在重名的多了,很正常啊。”
額……好吧,是我幼稚了。
陳嘉帶著花榮戴宗和碧月在榷場上漫步,胡鐵城和張青這次被留在江寧看家,五百護衛隊帶出來二百。
“老爺子,您這枇杷怎么賣啊?”
“五文一斤。”
“啊,賣得夠便宜的啊。”
“山上采的,不值錢,客官您吃吃看,還是很甜的。”
“嗯,真甜,老戴,都買了分給大家伙嘗嘗。”
“老爺子,你家住哪里啊?”
“就住那山腳下,客管,您看著眼熟啊。”
“喲,我就是個大眾臉,看誰都像,哈哈哈哈哈。”
“客管說笑了,您是護衛隊的吧,我瞧你們身邊的人和護衛隊穿一樣的衣服。”
“對,我們是護衛隊的。老爺子家里幾口人啊?”
“六口,我有兩個兒子二個女兒,大兒子今年剛結婚。”
“聽口音您是真定府的吧。”
“對對對,客管是哪里的?”
“江寧的。你一家現在生活怎么樣啊?夠吃么?”
“夠!天天吃三頓呢。我大兒子在管理暑,每月五貫錢呢。”
“嚯,五貫錢啊,管什么的啊?”
“管什么水利的,就是讓大家挖水渠。這琉球啊,雨多,現在開始到八月,雨水多,容易把田淹了。”
“其他孩子呢?都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