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尚書很認真,他不是那種人浮于事的官員,他是有心做實事的。
伙房他進去看過,很滿意。因為真的看到在燒肉。
倉庫他進去看過,很滿意,因為倉庫里糧食如山,物資充沛。
他去營房看過,磚瓦結構,干干凈凈,整整齊齊。
他去醫療隊看過,草藥齊全,還有大量的酒精,說是能消毒。
他又去士兵中間去聊天,和將領們溝通。
他做這一切陳嘉都不在身邊,只有一個叫辛三郎的陪同,因為陳嘉說我在旁邊陪著,你可能聽不到真話,看不見實情。方尚書對此很認同。
武將之間的比武他也看了,文人出身的他是武狀員,你敢信?
讓兒子方晞與武松等人過過手,才曉得自己以為勇力過人的兒子在人家武松手里也就能撐五六十個回合。
晚飯他和兒子謝絕了陳嘉的招待,而是去和士兵一起用餐。晚餐很豐盛,糖醋小排,大蔥炒肉片,水煮白菜,牛骨湯。
兩人吃得滿嘴流油,見士兵們早已習慣的樣子,他就曉得陳嘉說得都是實情。
晚上聽了一會軍官的培訓課,講的是如何在水源缺乏的情況下尋找水源,辨別水源是否有毒。兩個人聽得津津有味,大受啟發。
晚上住宿在軍營客房里,說是專門用來招待貴客的,其實就是大一些,家具多幾樣而已。
一大早,天還沒有亮,外面就傳來哨聲,等他們起床出來看時,一隊隊士兵已經向營外跑去,令人驚訝的是,陳嘉也在其中。
差不多一個時辰,軍隊又整整齊齊跑回來,士兵們毫無疲憊感,精神狀態都非常好。
早餐是稀飯,咸菜,饅頭和牛骨湯。士兵們被強制要求吃完一碟咸菜,一問才曉得補充鹽分才能保持良好的體力。
“陳嘉啊,你的軍隊了不起啊!紀律嚴明,如臂指使,好啊!”方尚書看著訓練的部隊感慨道。
“方尚書過譽,沒有見過血的軍隊,訓練再好也沒用。只有死戰過的軍隊,才是真正的強軍,我們還差得遠呢。”
“你準備打仗?”
“打不打我不曉得,總要先做好準備吧。”陳嘉笑道。
“滑頭!聽章相說你不贊成與北方那些人聯手打遼國?”
“當然不贊成。那群野蠻人就是一群下山虎,遼國就是一群狼,狼自然不是老虎的對手。可是我們呢?頂多算一直呲牙咧嘴的狗,叫得歡不經打。”
“哪有把自己比喻成狗的。”
“若真是狗也行,至少能上去咬人一臉血,就怕連狗都不如。方尚書,大宋現在除了西軍還有能打的么?我這樣的軍隊表面看看像精銳吧,比另外的一些軍隊總強一些吧,實際上都是新兵,不頂用,另外的軍隊更加不頂用。”
“那你不是一直在準備么?”
“我是在準備,就是不曉得朝堂能給我多少時間。積弱已久,想短時間強大是不可能的。我建設天津榷場,也是想給遼國輸血,希望他們能撐得久一點,讓我準備的時間多一些。我不想看到有一天那些野蠻人到大宋土地上燒殺戮掠,狼死了,卻來了一群虎。大概您還不知道,前兩個月遼國又輸了,十萬對人家一萬,一個時辰都沒有撐到就四處潰散,被殺近二萬人。”
“可是燕云十六州怎么辦?”
“我們一百多年都沒有辦法,現在來了一群老虎就有辦法了?按照我的想法,最好是讓他們拼個死活,北方那些人人少,死一個少一個,最好他們同歸于盡。”
“聯手北方的事情已經討論了八年了,最近朝堂已經準備和北方聯絡,準備聯手對付遼國。”
“獻此計者該殺!不是因為他不忠心,而是眼界不足亂出主意,忠心也害人啊!”
“你堅決不同意聯手北方?”
“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