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秋季來臨,河間府這半年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眾多作坊雨后春筍一般冒了出來,大量貨物輸入遼國,然后大批的牛馬羊進入河間府,又被加工成產品銷往汴梁。
陳嘉通過一系列的打壓手段,將大片土地從地主手里搶來,用來安置流民。
眼看秋實磊磊,今年鐵定是一個豐年。
陳嘉現在臉色很不好看,他手里是一份付九傳來的情報,遼國糧價上漲,邊境的牧民生活困頓,所以今年的打草谷有提前的跡象。
另外蕭薔和耶律屹的矛盾爆發,這本是屬于遼國高層的政治斗爭,結果大宋殃及池魚,耶律屹準備大規模南下打草谷,給蕭薔一點顏色瞧瞧。
打草谷的后果自然就是天津榷場會受到波及,雖然天津榷場有蕭薔保護,可是邊境上還有其他榷場呢。一旦這些榷場被洗劫,天津榷場還能開下去?
“這個耶律屹腦子是不是有毛病?”章麗媛看著情況大為不滿,好好做生意賺錢不行么,非要打打殺殺的。
陳嘉將手上的情報往桌子上一扔,“他不是有毛病,而是準備釜底抽薪,把榷場搞黃,把蕭薔的政治資本徹底打掉。”
旬程拿起地圖緩緩說道:“我們地處平原,無險可守,現在秋糧收獲在即,若是被他們這么一搞,恐怕今年又要很多人要餓肚子了。”
“是啊,看上去我們邊境軍寨林立,其實處處都是漏洞,他們騎兵又多,我們兩條腿怎么都追不上他們。打伏擊地形又不允許,眼睜睜看他們四處劫掠我們心又不甘,難辦啊。”仇俊看著地圖直搖頭,騎兵的機動性太可惡了,只要他們動起來,處處是漏洞,人家根本不和你硬碰硬,繞著你走,一點辦法都沒有。
“章麗媛,通知指揮使以上軍官立刻到會議室開會。”
遼人要打草谷的消息也傳到了盧俊義手里,他召集了幾個指揮使商討對策。
“雄州和容城因為剛加固,堅守一段時間應該沒有問題,紅城寨,霸縣,田家寨,佛圣渦寨,小南河寨,雙港寨,泥沽寨,獨流東寨,相距均二十里,河間還有安撫使率領的五萬多大軍如果遼軍腦子不壞的話就不太會從這里南下,何況河間府還有安撫使率領的五萬多大軍。
“真定府有太行山做依仗,保州有田筑二萬人,張青正在訓練的三萬人,他們那里防御漏洞比我們這里還要小。如果遼軍南下走代州和真定的情況基本相似,而且代州的富裕程度遠及不上真定和河間,打仗就沒有足夠收獲,所以可能性比較小。”
“那么最有可能的便是沿著運河南下,只要拿下小南河寨和獨流東寨便有了四十里到六十里的缺口,只要守住這個缺口,騎兵深入內地,迫使我軍收縮到城市里,他們只需劫掠日就撤退,我們根本就來不及堵上這個口子。”
從雄州趕來的呼延綽首先發言。
“是啊,我們現在現在手頭上的兵只能固守城堡大寨里,更本無力去支援關勝他們,現在只有安撫使那里出兵堵上這個漏洞,遼兵就沒有可能南下了。”
盧俊義也是皺眉,第一次和遼軍戰斗,還不熟悉他們的打仗思路。
其他人看了地圖,也都覺得這是唯一解決的辦法,那就是增兵小南河寨和獨流東寨,只要掐住運河兩岸,遼兵只能攻城拔寨,那將是一場消耗戰,丟棄機動性的遼兵,在攻城戰上面壓根不是宋朝對手。
“如果大家沒有別的意見,我們寫一份敵情分析報告給安撫使送去。”
盧俊義看看大家,見眾人沒有異議,于是將會議記錄已經軍情分析報告快馬送去河間。
河間府的軍營會議室內也在開同樣的軍情會議。
“往年他們就是利用我軍的軍堡之間的間隙突進來,人數不多,每支隊伍百的,頂多一千,因為騎兵速度快,我們還沒有接到敵情,他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