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斥候匆匆跑進小南河寨塢堡找到了正在眺望遠處的花榮:“都指揮,呼延都指揮大勝紅軍騎兵,現在已經往保州方向移動了。”
花榮驀地轉身眼睛里面全是喜悅:“有軍報么?”
“有。”斥候從皮包里面拿出文件遞給花榮。
花榮看看封印和封口,點點頭拆開,信里詳細講述了騎兵決戰的過程。花榮是知道計劃的,但史文恭千里奔襲的壯舉依舊讓他擊節贊嘆不已,最讓他感興趣的是有個叫孫安的,居然二十個回合便擊敗了鄧超。鄧超的武藝花榮太清楚了,武藝一般般,仗著馬術好,與花榮他們對戰二十個回合還是能撐下去的,此人居然將他擊敗,顯然武藝在他之上啊。
騎軍的勝利已經將勝利的天平往藍軍傾斜,紅軍的軍隊數量雖然依舊很有優勢,但是機動力太差了,被騎兵磨下去終究還是個滅亡的下場。
新榷場的臨海塢堡,碼頭上依舊是一片繁忙的場景,幾千個卸貨工正在忙著從運輸船上卸貨。
“涂廠長,你們鐵廠最近的貨太多了,我們都忙不過來了。”說話的是辛大郎,他已經升做新榷場碼頭管事,已經有三四千人的下屬。
涂廠長是天津鐵廠第二任廠長,最初是胡三擔任的,胡三去琉球主持鐵廠擴大工程后便由他接任。
“我們也是沒辦法,遼國人要得越來越多,據說明年比今年更多。大郎啊,你趕緊打報告再建幾個碼頭吧,以后肯定不夠用的。”涂廠長拿著汗巾擦了擦臉上汗,突然指著海洋上幾艘徐徐靠岸的軍艦問:“登州水軍這幾天來得很勤快啊,他們不在海上訓練的么?”
辛大郎回頭看看那幾艘軍艦:“說這就是訓練,這幾天應該不走了,船需要維護,所以他們會在塢堡里住幾天。”
涂廠長嘆息道:“水軍就是舒服,隔段時間就上岸休沐一個月,哪里像我們,一年忙到頭。”
辛大郎哈哈大笑:“你們啊,啥時候每年給少爺帶來二千萬貫收入,少爺也放你們假。”
涂廠長嘿嘿一笑:“快咯,你看著吧,等我們擴大工程結束,幾個鐵廠加起來不比水軍賺得少。”
辛大郎咧嘴一笑:“拉倒吧,人家香料的錢賺海去了,聽說最近又在搗鼓白糖,你們啊,慢慢追吧。”
軍艦化了很久的時間才靠停碼頭,三千水兵都排著整齊的隊伍往塢堡走去,碼頭護衛隊等他們走后,就將這片碼頭區域保護起來,不讓任何人靠近。
水軍進入塢堡后沒多久,塢堡上便升起了紅色的旗幟,塢堡外的百姓看著都在發愣,辛大郎也在看,慢慢地臉色就變了:“不會吧,水軍也參加演習了?特么招呼也不打一個?”
花榮接到消息的時候已經黃昏了,他坐在椅子上半天沒有說話,按照演習規則,此時藍軍已經算輸了。水軍啊水軍,說好的不參加演習的呢?特么軍人的職業道德水平已經低于地平線了么?
漆黑的幽州城一片寂靜,除了城頭還有大批部隊在警戒,整個城市都陷入了夢鄉。
突然一陣鑼聲響起,緊接著保安總隊的營地燈火大亮,一隊隊士兵沖了出去。
陳嘉在睡夢中被一陣敲門聲驚醒,趙琳迷迷糊糊起身問:“誰啊,大半夜不消停?”
外屋的碧月打開門,好像與人說了幾句話,就匆匆進入房間:“少爺,保安總隊匯報,五個軍用倉庫,十二個糧倉被判決燒了,襲擊倉庫的是張都指揮使的斥候軍一千人,現在被判定全數陣亡。”
趙琳大吃一驚問:“張青陣亡了?誰干的?夫君,他怎么可能陣亡啊?孩子還在吃奶呢就沒了父親?”
陳嘉暈死,“假的,這是演習。”
“假的?”趙琳暈了一會突然暴怒:“碧月你個死丫頭,不會好好說話么?”
碧月委屈道:“又不是我說的,是韓鈺剛才跟我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