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陣以待,但是他們心里很清楚廂兵的戰斗力,如今陳嘉的河北十萬禁軍的到來,說歡迎那都是真情實意的。
張有泉見到陳嘉的時候激動得都哭了,陳嘉一去便是四年,從一個青澀的少年變成了一個英武青年。張有泉這幾年也顯老了,四十多歲的人,又常年跑日本,海風吹也吹老了。
“少爺,我們不是先回家么?”張有泉與陳嘉同趁一輛馬車,見馬車的方向不對,于是就出言相詢。
“先去福王府混一頓飯吃,這幾年這老小子賺了那么多錢,能吃回來一點是一點。”這話當然是開玩笑,他急于見福王的根本原因是他要聽聽福王對太子上位的意思。
福王府書房,福王看看空著兩只手的陳嘉,搖搖頭:“好壞也做了幾年官了,一點人情世故都不懂的么?”
陳嘉愣愣看著福王:“啥人情世故?我不是第一時間下船來看您了么?連自己家都沒有回。”
“那是我女兒的房子,小子,別給我裝傻,琳琳就沒有給我帶點東西?”福王斜睨著他,心里腹誹不已。
旁邊王妃不樂意了,嬌嗔道:“王爺,說什么呢?姑爺大老遠來看你,你還說這種話。”
陳嘉一臉笑意:“就是就是,趙琴妹妹呢?她姐姐給她帶了好多禮物,還有王妃您的。”
福王妃幾年前便是江寧有名的四大美女,此時年近三十,正是女性最為成熟的年級,此時聞言便曉得陳嘉故意逗福王,舉起袖子掩面輕笑道:“懿言也是調皮,快將禮物拿出來,我去抱琴琴出來給你看。”
小家伙才兩歲多,已經會說很多話了,就是疊詞用得多。
晚飯是和福王以及王妃們一起吃的,陳嘉與其他妃子不熟,所以晚飯很快就結束了。
“岳父,今上身體已經不行了,章相說快則幾個月,慢則一年。如果太子上位,章相肯定是要倒霉的。章相如果下臺,接下來我也逃不掉,三十萬軍隊在我手里,太子會睡不著的。”陳嘉和福王現在是一家人,所以也不說兩家話,直言相告便是。
福王閉著眼睛思慮良久問:“你打算怎么辦?”
“推鄆王上去。他上位我們就有擁立之功。”陳嘉看著福王,發現他居然在搖頭。
“鄆王上去你們以后的日子也不好過,特別是你。三十萬軍隊,打敗過遼金兩國的軍隊,任誰都睡不著的。”
陳嘉不言語了,其實他心里的大計劃早就開始執行了,但是不能和福王說,說出來老家伙那就真的睡不著了。
書房里陷入寂靜,許久福王方開口道:“為今之計先擁鄆王,以后再想辦法自保。好在本朝有刑不上士大夫的傳統。”
“嘿嘿,梁相已經開了個壞頭,以后的事情不好說了。”陳嘉將手里的茶碗往桌子上一頓,“梁相現在首鼠兩端,他應該知道太子上位第一個要對付的就是他,估計他也想不出好辦法。要不您去京都攝政?”
“我?開什么玩笑,出了江寧城我就是死罪,何況攝政?”福王白了陳嘉一眼,這小子人越長越大,說話越來越不靠譜。
陳嘉拿出一個盒子推給福王:“您看看,這些是太子一黨的罪證,有這些東西可以行事么?”
福王接過來打開,里面是很多的信件,拆開信件一一細看,越看越是心驚:“太子行事如此惡毒的么?”
里面有很多太子鞭死仆役,強奸民女等諸多案件,在統治者看來都是小事,但是能通過這些事情看出太子這個人的心性,那就是天性涼薄,心理扭曲。
“鄆王從未做過這些事情,整日苦讀經書,待手下也親厚,宛如當年神文圣武明孝皇帝。”陳嘉說的神文圣武明孝皇帝便是鼎鼎大名的仁宗,他在位四十二年,將宋朝推向了最鼎盛時期。
福王思忖良久,終于下定決心:“宗室那里我去解釋,朝堂你們去做,梁相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