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自己的衛(wèi)隊緊緊守護(hù)王府,自己則抱著王妃躲在榻上瑟瑟發(fā)抖。往日的從容不迫全都不見了蹤影,只有惶惶不安度日如年。
城樓上,陳嘉面色凝重地看著下面亂糟糟的軍隊,甚至在人群中他看見了那個叫王文貴的廂都指揮,在人群里頤指氣使,好不威風(fēng)。
三千親衛(wèi)軍都披掛整齊,面罩后的臉色如何是看不見的,但是他們挺立的身軀似乎在告訴所有人,他們是無所畏懼的河?xùn)|禁軍。
季濤面色凝重,站在陳嘉身邊往下看。一大早一群大臣都逃進(jìn)了皇城,梁幾道甚至連朝服都沒有來得及穿,一身白色褻衣,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被點名的梁師成也逃到宮里,不過看上去還算平靜,并沒有驚慌失措,這點倒是讓陳嘉高看了一眼。
大臣里面還有秦檜和宋炳忠,這兩人倒是奇怪,一付云淡風(fēng)輕的樣子,仿佛他們不是逃難的,倒是來旅游的。
章斌元,李綱,宗澤等人都沒有進(jìn)來,也不知道此時身在何處,也許已經(jīng)被亂兵圍困,也許已經(jīng)逃出京城,或者在某個隱秘之處躲藏起來。
宋炳忠見陳嘉與季濤在城樓上觀望,于是手肘碰碰秦檜,“會之,你逃進(jìn)來怎么沒帶上家小?”
秦檜頓時怒了,伸手指指自己,“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是逃難的?”
“拉倒吧,你的腰帶戴反了。”
秦檜低頭一看,臉上一紅,原來自己的玉板帶上下顛倒了。
眼珠子一轉(zhuǎn),遂笑著指指宋炳忠,“炳忠啊,你的中單穿錯了。”
宋炳忠也是老臉一紅,咳嗽一聲,“天黑沒看清。”
這二人正在相互嘲諷,旁邊伸出一個頭來,定睛一看,原來是范宗尹。
“二位,這么有閑心呢?看來你們早就知道有叛亂了是吧?怎么不事先通知我呢?”
秦檜嘿嘿冷笑,“我們肯定是不曉得的。不過看你范覺民衣冠楚楚,想必早就做好準(zhǔn)備了吧。”
范宗尹指著自己鼻子笑道:“不好意思,昨晚我當(dāng)值,壓根就沒有回家。”
三人聊得熱鬧,卻聽外面士兵齊聲喊叫,“梁師道,蔡翛出來受死。”
一眾大臣轉(zhuǎn)頭都看向這二位,卻見這兩位面色平靜,眼睛里面毫無波瀾,仿佛外面喊的不是他們一樣。
“看見沒,臨危不亂,氣定神閑,這才叫大氣。”
范宗尹不由得嘖嘖贊嘆,在這環(huán)境還能鎮(zhèn)定自若,不佩服都不行。
秦檜一撇嘴,“地上都濕了。”
宋炳忠沒忍住,噗嗤笑了出來,抬頭見大臣們都看著他,連忙收斂笑容正襟危坐。
梁幾道看看他,心里有點不爽,這宋中書,太不穩(wěn)重了。
有個太監(jiān)氣喘吁吁跑過來,將手上的官服幫梁幾道穿上,腰帶系好,再戴上籠紗和官帽。
原本略顯狼狽的首輔大人頓時官威十足起來。
樓下亂糟糟的人群中走出一匹馬,馬上一員大將,手中槍刃在陽光中閃閃發(fā)光。
“樓上可是陳經(jīng)略?某乃京畿禁軍神衛(wèi)軍廂都指揮使高起。”
陳嘉推上面罩,扶著墻向下看去,見這員大將端坐馬上,威風(fēng)凜凜,手中長槍的紅纓飄揚(yáng),很顯然這是一員虎將。
“他叫高起,高武穆的后人。”季濤在一旁悄悄和他解釋,卻把陳嘉給說糊涂了。
高武穆是何許人?只聽說過岳武穆,哪來的高武穆?
季濤見陳嘉眼中迷惑,于是又解釋:“東平王高懷德的后人。”
高家將?特么岳飛傳里面的第一高手高寵不就是高家后人么?
陳嘉興趣大增,搭著墻頭問:“高都指揮,你家可有一個叫高寵的人?”
高起愣住,想了半天,這才搖搖頭,“沒有。”
陳嘉大失所望,特么說岳全傳第一高手啊,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