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騎兵在都是綁在馬匹上的,這是為了保證人在任何情況下都不會摔下去,意味著人馬一體,馬倒人亡。
完顏斜也心里有一種不詳預感。
他沒有與重騎兵交過手,所謂重騎兵也只存在與傳說中,至于重騎兵到底有多大戰斗力,只存在想象中。
“習不失,活女,這一戰交給你們,記住,不要死戰,情況不妙趕緊退回來,我要看看重騎兵的戰力。”
完顏習不失和完顏活女大聲領命,手中武器高舉,吶喊著朝敵人撲去。他們身后一萬騎兵掀起滾滾煙塵,在馬蹄隆隆聲中追隨他們二人向敵人沖去。
“隊列,準備,出發!”
呼延綽大槍高舉,高聲命令后,呼延通帶著二千鐵騎排成三列開始起步小跑。
等他們前出二百步后,呼延綽帶著剩余的三千重騎也排成三列,快步而出。
從上空看,重騎兵間隔兩匹馬的距離列隊奔跑,速度不是很快,與輕騎兵狂奔完全不是一個戰法。
“槍向前!”
重騎兵將一丈多長的長槍放平,就如同獨角犀牛,勻速往前推進。他們不用管你如何躲避,只是一往無前。
高速行進的馬匹是無法輕易轉向的,何況大規模進攻時,人馬都挨得很近,根本就沒有閃避騰挪的空間,于是當頭幾百人被長槍戳中后向后飛起,也帶走了插在身上的長槍。
失去長槍的重騎兵瞬間就抽出馬刀,只是斜斜伸出,也不用了砍殺,只是劃過每一個經過身邊的金兵,或者頭顱飛起,或者肚爛腸斷。
金兵的武器擊打重騎兵,卻被他們用另一把馬刀格擋,即便是沒能格擋住,身上的鐵甲也很好的保護了他們。
重騎兵,在馬上戰斗的招數很簡單,就是左手刀護體,右手刀殺敵,這個動作錘煉了幾萬次,已經成了本能。
后背他們從來不去顧忌,因為他們身后還有自己的同伴,他們只要專心對付眼前的敵人。
呼延通的長槍沒有丟,他是箭頭,所以在身邊幾十個親衛的掩護下,他的武藝發揮到了極致,大槍上下翻飛,不斷收割敵人的生命。
鮮血已經將他的鐵甲染紅,慢慢浸入鐵甲里面,浸濕了內膽。
忽然眼前一空,鐵甲重騎殺透了軍陣,前方便是金軍的本陣。金軍主帥的大旗就在前方,旗下那個戴著金色頭盔的大將想必就是金軍的主帥完顏斜也了。
“傻逼,不戴金盔顯不出你是吧?”
呼延通暗暗欣喜,不過他沒有亂了分寸,依舊控制著馬速往前推進。
河東軍為何要清一色的黑色鐵甲?為何不分大將小兵都是一樣的盔甲?就是不想讓敵人知道自己主將的位置。
主將身上的標識在近處才可以看清,并不妨礙自己士兵辯識。而將旗卻有四面,大旗之前便是主將,所以敵人也別想通過將旗識別主將位置。
不過突前位置一定是這個軍最勇猛的武將,比如呼延通就是重騎兵里面武藝最高的指揮使,他的營便是重騎兵最凸前的營。
呼延通其實已經受傷了,在突陣的時候,他被一個狼牙棒擊打在肩頭,一只手已經有些抬不起來,所以他現在是用一只手提槍,槍桿夾在腋下保持平衡。
面罩里呼延通的呼吸越來越粗重,因為他看見金軍似乎在慌亂,或者會沖過來,或者會逃跑。
如果沖過來,那個主帥就是他最大目標,只要殺了完顏斜也,他就是大功一件。
如果逃跑,重騎兵無任如何也是追不上的,那真真是最讓他失望的。
“別走,孫子,進攻啊,別丟你們金人祖宗的臉。”
呼延通暗暗祈禱,手中長槍隨著馬匹的奔跑上下顛簸,槍尖確穩穩停在一個點上,那就是完顏斜也的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