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營不大,人也不多,三千藤甲兵一圍上,軍營里面的人立刻就投降了。李隱審問以后才知道,這里駐扎了五百人,雖然曉得河東軍在攻打仙人關,也有所警惕。畢竟太過遙遠,加上武休關的險峻,所以還是疏忽了。
“接下去怎么辦?”
李德一臉興奮,他們這次可是立了大功。武休關一下,蜀地就等于敞開了懷抱。
“派人傳播消息,就說我們大軍前去攻打成都府,迫使童貫調曹蒙軍回援,我們半路伏擊,干掉援軍。”
李德眼珠子轉了轉,“要是我們也奇襲成都府呢?拿下童貫,這事不就了了?”
李隱仔細想了想,最后還是搖頭,“自古作戰(zhàn)用正少用奇,因為用奇也就意味著風險極大。如今我們先消滅曹蒙的三萬大軍,童貫之下便少有能戰(zhàn)之兵。所謂存人存地,沒有了戰(zhàn)兵,他童貫拿什么守城?”
李德佩服,同樣的道理他也學過,可到頭了,他就受不了成都的誘惑,把道理忘得一干二凈。
如今大功到手,可是李德覺得不夠,他完全有機會可以取得更大的成果。
“李帥,要不我們去伏擊曹蒙?他們回軍的路線全是山間小路,適合我們藤甲軍行動。”
“嗯,你們第一波,勞資這次要給他們準備三次大餐。先拿下興元府,然后就是西縣和順政縣。拿下順政縣,就等于截斷了曹蒙軍唯一的撤退路線。”
當然他們也可以越過嘉陵江逃進山里,人數少也就罷了,人數一多就是死路一條,山里食物少,餓也都會餓死他們。
夜幕中,興元府的城樓上兩只燈籠在微微搖曳,仿佛黑夜里惡魔的眼睛。
幾十條黑影在悄悄接近。
月華如水,灑在大地上濺起一片銀白。這些人穿著灰色的夜行服,很好的融入了夜色里,不仔細看很難分辨出來。
也許有人有疑問,夜行衣不都是黑色的么?嗯,那是編劇缺乏常識,不信你可以去試試,看月光下灰色的藏匿度好還是黑色的好。
十幾個黑影潛伏到城下,搭起人梯。一個人影踩在同伴的背上沖天而起,穩(wěn)穩(wěn)抓住垛口,翻身進去。片刻后,一條繩索蕩了下來。
“隊長,樓里就十幾個士兵,四個站崗的都在打瞌睡。”
打探情況的斥候悄悄回來,和自己的隊長匯報。
月光下,中隊長劉貴才年輕的臉龐微笑著露出雪白的牙齒,“注意不要發(fā)出響動,出!”
城門在刺耳的吱吱呀呀聲中被打開,潮水般的軍隊涌進來,然后在街道上分流開去,城市……醒了。
西縣和順政縣也在斥候軍的襲擊下,順利被占領。
當李隱踏入順政縣衙的時候,心情舒爽到極致。腳下的土地,意味著曹蒙大軍退路被堵,意味著成都府已經向他們敞開了懷抱。
童貫并沒有將成都府牢牢把控在手里,一個太監(jiān)打著清君側的旗號,是不得人心的。換趙桓或者趙楷來,情況就會大有不同。
興元府知州投降,西縣和順政縣的知縣投降。更讓李隱開心的是,利州路安撫使李青居然是章斌元的人,實際上也就是陳嘉的人,他告訴李隱一個消息,李青的兒子李震與梁湘云現(xiàn)在就在成都,更巧的是李震現(xiàn)在是成都府擔任童貫的參軍政事。
陳嘉也沒有想到,三年前的閑棋冷子,今天將發(fā)揮巨大的作用。
所有通往仙女關和成都府的道路都被封鎖,李隱和李青都在順政縣里等,他們在等李震的消息。
十天后,李青拿著一封公文匆匆趕到縣衙,“李帥,你要的東西到了。”
李隱接過公文拆開來細看后,便喜上眉梢:“拿下成都府,李參軍就是頭功。”
李青撫須微笑,心里早就樂開了花。
原本李震和梁湘云的婚事他是反對的,但是接到章斌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