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蛇忽然不再掙扎,而是死死盯住陳嘉手里的秀霸劍,死寂的雙眼眼簾下垂,仿佛已經臣服似的。
“大家小心,拉緊繩索不要放松。”陳楠的話讓有些松懈的眾人忽然又緊張起來,手里決計不敢放松半分。李秋曈和王也護在陳嘉左右,額頭上汗液直流,顯然也是緊張到不行。
這時候大家才有空仔細打量這條白蛇,頭大如牛,紅色信子足有三尺多長,渾身的鱗甲如同魚鱗一般密密麻麻,就如同魚鱗甲胄一般。身子在棺材里沒有出來,所以看不出有多長,不過按照這體型來看,分明這棺材壓根就裝不下才對。
陳嘉舉著秀霸劍的手終于不抖了,畢竟也是尸山血海走出來的,要說膽量還是有的。只不過他打小就怕蛇,所以咋一眼看見蛇他就嚇得腿軟,早知道應該穿上鋼甲過來。
陳云科又拿出一幅黃絹覆在棺材上,這一次卻沒有變紅,浸水的黃絹只是顏色暗了一些。
陳楠移步過來,盯著白蛇看了一會,方才吩咐道:“讓大家退后五十丈,大帥最后退,秀霸劍不要放下。”
陳嘉依言命令眾人退后,放開繩索后的白蛇眼簾似乎抬起了一些,卻沒有任何動作,只是看著陳嘉,紋絲不動。
麻著膽子,陳嘉在王也和李秋曈的保護下,緩緩后退到五十丈外,背后涼颼颼的,已經被冷汗浸透,卻沒有人笑話他。
“大帥,休息一下,現(xiàn)在應該安全了。”
陳楠說完這句話就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喘氣。陳嘉看看遠處紋絲不動的白蛇,心有余悸問道:“這白蛇怎么會在棺材……盒子里?”
陳楠眼皮子緩緩閉上,悠然道:“它不是白蛇,而是打河鞭幻化的蛟龍。看頭上的角,距離成龍已經不遠了。”
媽了個巴子,騙鬼呢?這明明就是白化病的蟒蛇么,說什么打河鞭,還幻化成龍?
陳嘉沒再理會他,轉頭又問陳云科:“太極先生怎么看?大家伙就這么僵持著?”
“啊喲,這事你別問我,陳真人知道的比我多。我現(xiàn)在用符鎮(zhèn)住它的身體,至于后面怎么辦,還是要問他的。”
陳嘉一聽,知道這老道不老實,眼珠一轉,悄聲問:“要不扔幾個手雷過去炸死它?”
陳楠微閉的雙眼突然睜開,急切道:“萬萬不可。蛟龍初現(xiàn),脾氣暴躁一些是正常的,現(xiàn)在它知道我們不好對付,所以老實多了。大帥啊,送幾頭牛過去,先喂飽它。只要它吃飽了,我好與它說話。”
陳嘉呆住了,特么不裝逼會死么?還與它對話,要不是張三豐,你早就進它肚子里了。
當下也不好意思反駁,于是吩咐岳翻照做。另外讓陳琦驅散圍觀的人群,警戒線拉到五里之外,任何人不得靠近。
親衛(wèi)們也都將火銃子彈裝好,手雷的蓋子紛紛拿掉,做好了攻擊準備。大盾也都抬了過來,豎在前面,防止白蛇突然竄過來。
大家一通忙活,那白蛇似乎睡著了,頭慢慢縮了回去,最后只留了一顆碩大的頭顱在外面,眼簾還是閉著,仿佛睡著了。
“不會冬眠了吧?”
陳嘉有點吃不準了,又問陳楠。
“不是冬眠,而是……而是它看見了你手里的秀霸劍。”
臥槽?啥意思?我這把劍是它的克星?
“秀霸劍是天命劍,只有有緣人持有,它才會顯示它的神通。”
少特么扯淡,一把青銅劍而已,若不是光武帝劉秀的佩劍,搞不好連名字都沒有。
古人喜歡搞天命這一套,劉邦起義的時候就一把腰刀,非要說成斬蛇的赤霞劍,宋太祖趙匡胤的武器被說成盤龍棍。這秀霸劍也是如此,不就是普通的青銅劍么?后來被說成秀霸劍,這名字一聽就是后人加上去的,劉秀稱霸劍唄。
陳楠的神神叨叨聽的陳嘉不耐煩,什么蛟龍?不就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