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這事的。土地兼并是個大毒瘤,這就是為什么三百年就要更迭朝代的根本原因。想想五姓七望今何在?若想子子孫孫傳安安穩穩傳承下去,就不要反對土地改革。說句掏心窩子的話,你們這些家族,讀書人多,運氣好每代都有進士,三代出個宰輔,富貴延綿不是問題。可再來一個黃巢呢?看看方臘做了什么?如果還想不明白,那以后就不用明白了。”
陳嘉的話很直白,很清楚,實際上也是最后通牒。他心里很清楚,土地改革不沾血是不可能的,至于用多少人的血,那就要看這些人有多少覺悟了。
孔璠額頭上全是汗,跟了陳嘉這么久,脾氣性格早就摸的透透的。如果陳嘉上躥下跳氣急敗壞,不要緊,發發脾氣就過去了。如果他若無其事,只是出聲警告,那就代表屠刀早就高高舉起,靜待時機罷了。
詭異的是,陳嘉回府很多人都看見了,只要不是瞎子,那么多騎兵繞道,怎么會看不見呢?但是這些人就是沒看見,只是安靜坐在陳府門口,有憊懶的居然躺在青石板上曬太陽。
第三天,陳嘉沒有客氣,你們不給我臉,就不要怪我無情了。
親衛軍直接將家門口的示威者全部逮捕,然后就是滿城搜捕,示威者的家人,幕后黑手。親衛軍的動作驚動了皇宮門口靜坐的示威者,頓時激起民憤。
太學生打頭開始發動暴亂,四處打砸搶。
齊思亮的守備軍也出動了,將所有參與靜坐示威的人全數抓捕,包括他們的家人。家人不在京都的,直接發文各地官府抓人,直系親屬全部抓捕,漏一個就要追究當地官府罪責。
孔璠的叔叔,孔家當家人孔端友匆匆趕到京都,在孔璠的引薦下第一次見到了陌生又熟悉的陳嘉。
“前因后果想必孔先生已經清楚了。坦率說,土地改革不是因為我個人,也不是因為我代表的某些人的利益,而是這個國家,天下的百姓。為了大宋,某殺一人也是殺,殺百萬人也是殺,并無本質區別。土地兼并的毒瘤不除,大宋也逃不過三百年的宿命。”
陳嘉并沒有對孔家表示出多大的興趣和尊重,在他心里,孔家其實也是土地兼并的罪魁禍首。
只不過這孔端友是個比較識趣的,早早將孔璠送來,并且把孔家名下的隱民隱田都交了出來。還分了家,把孔家四十萬畝土地都分配給了孔家族中子弟,算是比較積極配合的典型。
孔端友見陳嘉說話毫不客氣,反而松了一口氣。至少說明陳嘉愿意坦誠相對,說明自己處置的還算得當。
“大帥,某也是受人所托。他們也是一時糊涂,眼界小,真沒有和大帥對著干的意思。大帥也莫要與他們一般見識,他們答應田產全部分配下去,另外他們也愿意繳納罰金。”
陳嘉嘿嘿冷笑,“孔老先生,公主遇刺的事情,我給你面子拿朱勔開刀。沒想到他們居然還不領情,得寸進尺。況且土地改革尚未出臺,他們就著急出來對付我。早就說過,莫要嫌我刀鋒不利,既然刀子已經舉起來,怎么可能收回去?羞刀難入鞘的道理不懂么?”
孔端友和孔璠臉色蒼白,他們知道會有嚴重后果,卻沒曾想陳嘉居然真的要殺人。
“大帥,我大哥帶著相州知府韓肖胄求見。”
岳翻的話讓書房里的幾人都有了反應。
陳嘉是奇怪,孔端友是驚喜,孔璠是憂慮。
岳飛大步跨進書房,第一時間單膝跪地,拱手賠罪:“鵬舉違反軍規,擅自離開駐地,請大帥責罰。”
陳嘉沒有接他話茬,只是大量他身后的那個中年人韓肖胄。
這個人也許名聲不顯,他的曾祖父韓琦,祖父韓忠彥,以及他的堂弟韓侂胄卻是大大有名。
韓琦三代為相,好水川一戰的大敗讓韓琦名聞天下,當然不是啥好名聲。韓琦與范仲淹齊名,算是保守派里面的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