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就是殺到天涯海角,也要給我消滅干凈。”
李崖長槍高舉,一聲呼哨,三千騎兵在他的引領下脫離大隊,銜尾追擊而去。
騎軍一頭撞進夏軍散亂的軍陣,岳飛和張憲的兩桿大槍上下翻飛,無數夏軍被擊落挑飛,他們身后的將士只需要橫著馬刀,借著坐騎前沖的力量劃過敵人的身體,很輕易的就切開了他們的身體。
“右鑿穿!”
岳飛連續兩槍殺了兩個夏軍后立刻大喊,身后的人很默契的隨他轉向。不能一直沖過去,前面就是世上最恐怖的陌刀軍。
斜線沖擊的騎軍將夏軍割裂成兩半,隨著大量的夏軍逃亡,原本緊湊的陣型被輕松打散。
當岳飛眼前一空時候,他就給張憲做了一個手勢,騎軍在畫了大圈后分成了兩個部分,一部分在岳飛的帶領下沖擊夏軍,另一部分在張憲的帶領下朝著向西奔逃的夏軍追去。
從天空往下看,向西的軍隊分成了四個部分,最前的是失魂落魄的嵬名義,其后是緊追不舍的李崖,再其后是散亂奔逃的夏軍,最后是張憲帶領的黑色洪流。
逃亡中的嵬名義看見旗手緊跟在后面,不由破口大罵:“你個蠢貨,把旗幟扔掉。”
那旗手微一愣神,被一旁的親兵手起刀落砍于馬下,旗幟落在地上,被后面的馬蹄踏過,揉成一團。
李崖沒有拼命催動馬匹,騎兵追擊是個技術活,需要耐心和耐力。
后面散亂奔逃的夏軍看到前方的居然是宋軍,一時間嚇得魂飛魄散,紛紛四散而逃,結果被緊跟其后的張憲兜住,除了少數人逃之夭夭,絕大部分都被俘虜了。
大巴黎癱坐在地上,和胡鐵成高托天形背靠背形成三角。
“小胡,這次能分多少錢?”
輔兵卸下他的頭盔,露出大巴黎那張笑成一朵花的臉。
胡鐵成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岳飛帶著騎兵收攏俘虜,步軍正在解決重傷的夏軍。
高托天接口回答,“大巴黎,你小子掉錢眼里了?”
大巴黎接過面巾胡亂擦拭了一下臉,嘿嘿笑道:“我三兒就要生了,不賺錢怎么養活家小?”
高托天無奈搖搖頭,無話可說。他現在在盤算這一戰后自己能有多大功勞,也許能升一級做軍指揮使了吧?
一個輔兵跑過來,將一本賬本交給胡鐵成,大巴黎和高托天立馬就湊了過去。
特別是高托天,今天他的營打頭陣,損失是最大的,此時統計冊拿過來,他自然最關心傷亡情況。
“老高,你的營戰死十九個,重傷三十一個,輕傷一百四十六個。”
高托天舉手扶額,“感謝老天爺,特么的老子以為會死一半……”話到這里心中一顫,一股氣堵住了咽喉,眼睛一酸,讓他無法繼續說下去。他們這群人在一起訓練生活了好幾年了,從原來的一百人,到如今的三千人,感情不可謂不深。
“大巴黎,你的營傷亡六個,重傷二十七個,輕傷九十三個。”
大巴黎長吁了一口氣,有些失落道:“當年一起入伍的十七個族中弟兄,如今已經走了三個了。”
胡鐵成用胳膊捅捅他,安慰道:“將軍難免陣上亡。比起其他部隊,我們傷亡算小的了。你沒見最早跟大帥北上天津的二千人,如今活著的只有九百多了。”
遠處燕青提著幾顆腦袋扔了過來,大笑道:“有六千多首級,一人一半。”
大巴黎頓時跳起來,“憑啥?你們的幾支鳥銃能殺幾個?”
失去支撐的胡鐵成和高托天猝不及防仰天摔倒,氣的破口大罵。
燕青不理大巴黎這個粗胚,低頭看著躺在地上的胡鐵成,“你怎么說?”
胡鐵成沒好氣道,“三七分,你三我七。”
燕青一腳踩住他,冷笑回答:“四六,你六我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