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嘉醒了,頭痛欲裂,睜開眼,發現還是夜晚。
這幾天天天酒宴不斷,各種人過來慶賀。有自己圈子里的,有那些豪門家族的,有軍伍同袍的,有生意伙伴的,誰都不能冷落,誰都不好拒絕,所以只能讓自己一次次大醉了。
陳嘉舉手抹了一把臉,這才清醒了一些,突然感覺有些尿意。
被窩里還有一具身體,暖暖的,也不曉得是誰。陳嘉沒有驚動她,悄悄起身準備去找夜壺。
“呀,少爺,你醒了?”
身邊的暖暖突然開口了,陳嘉被嚇了一跳。臥槽,這不是碧月的聲音么?她怎么會在自己被窩里的?
外屋的丫鬟聽到里屋的動靜,忙舉著燈燭推門進來,見陳嘉赤裸裸站在床上也不驚訝,啥沒見過?幫陳嘉洗澡都幾百回了。
燈光下,碧月紅撲撲的臉就在眼前,露在被子外面的赤露肌膚也透著紅光。
“臥槽,怎么回事?”陳嘉被驚到了。
……
趙福金的房間里,幾個老婆圍著哭做一團的碧月都嘻嘻哈哈笑不停。
陳嘉坐在旁邊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更惹的眾人笑不活了。
趙琳好不容易忍住笑,走過來坐到陳嘉懷里,“怎么著?占了人家便宜打算不認賬?”
陳嘉看看還在哭泣的碧月,小聲道:“怎么回事?”
“喲,還有臉問我怎么回事,不是你喝多了把人那個了么?得了,別假正經了。碧月打小服侍你到現在,一直也沒有個名分,這都多大了?二十五了,眼瞅著就成黃臉婆了。收進家吧,人家沒功勞也有苦勞呢。福金,你說是吧?”
陳府名義上的主母,是實際趙琳的傀儡的趙福金停住笑,連連點頭,“碧月妹子除了你誰也不嫁。我們勸了好多回了,介紹的好男兒不下一百個了吧。怎么辦呢?人家就認這個死理,生是你陳家的人。”
按照道理來說,趙福金她們帶進家門的貼身丫頭都是通房丫頭,也就是給家主填空的。運氣好的能混個妾,運氣不好的就只能一直丫頭下去。
可陳嘉什么人?他壓根接受不了房事的時候,有人在一旁給你擦汗推臀部這種事情,總覺得有些變態。
陳嘉堅持不碰她們的身子,于是趙福金她們的丫頭都找了好人家嫁人了,唯獨這碧月死活賴著不嫁。而且不管陳嘉睡哪一房,她肯定就在外房睡著。府里沒人能管,趙琳和她斗氣好多年了,也沒能奈何她。關鍵陳嘉護著啊,誰對碧月甩臉子,陳嘉就會讓她知道什么叫后悔。
趙琳摟著他的脖子,看了一會才笑道:“行了,別得了便宜還賣乖,找個時間把婚事辦了。不過跟你說清楚,她只能是妾室,可不能和我們一樣。這規矩還是要守的,不能給人笑話。”
忽然間伸手探下去摸了一把,俏臉頓時紅了,“呀,嘖嘖嘖,說高興了啊?這么大反應?”
……
北方的大戰造成了打量的遼國流民南下大宋,此時的邊境不像前世,那是相當自由。流民們跨過邊界,往大宋蜂蛹而來,給宋國北方邊界的十幾個州造成了巨大壓力。
京都汴梁也同樣開始出現遼國流民的身影,趙福金的學校又收留了幾百個學生。趙琳在城北和城東設置了難民收留點,開始發放食物,搭建帳篷。
王薇也開始忙碌,各大報紙開始報道北方的戰事。歷史級的大戰規模,讓大宋百姓也投入了相當大的關注度。
付九早就親自北上,發動所有的暗諜打探消息,掌控戰爭的第一手資料。皇城司同樣往北方派遣了大量暗探,海量的情報匯聚京都,把魯國公季濤也忙得團團轉。
陳嘉的幕僚們工作量劇增,時常通宵達旦。梁湘云好幾次沖陳嘉抱怨,說李震的身體如何如何,譴責陳嘉壓根沒把他當人,當牲口使喚。
陳嘉沒敢回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