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結論就是最終結果了。冒冒然去驗尸,驗不出個所以然,說不定會讓親屬們有意見,朝堂也會有人說壞話。
如果不揭露他們的真實死因,就會讓那些暗中搗亂的家伙得逞,也許就會有第二個,第三個,一直殺下去,殺到人人看到陳嘉害怕,不敢合作。
而且現在不去驗尸,以后下葬后就更難了。誰敢掘墓開棺?那是要被天下人罵死的。
陳嘉在去靈堂的路上,一直在做思想斗爭,權衡利弊。
直到踏入靈堂時候,他終于下定決心,驗尸!
靈堂里煙霧繚繞,三百多個披麻戴孝的男女老少跪在堂前迎接陳嘉。
以他的身份來吊唁一個知州,顯然是極高的榮光,韓家老少均是感激涕零。
陳嘉按照禮儀規規矩矩給死者上了香以后,回身看著那些回禮的韓家人緩緩道:“似夫兄去年到我府上與我相談甚歡,友誼深植。如今斯人遠離,痛徹心扉。有人告訴我似夫乃是被人所害,即為摯友,我當查明真相,為他報仇。所以……”
迎著所有人的駭然神色,他一字一句道:“某要開棺驗尸,找尋線索,查明真相?!?
“王爺不可啊,相州仵作三日前就已經驗過,如今……”
陳嘉掃了一眼那說話的老者,凌厲的眼神讓老家伙的話戛然而止。
“我不是在征詢你們的意見,這是命令。我不允許我的朋友被人暗殺,找到兇手替他報仇,這是我和他的友誼,也是對韓家的尊重。忠獻公一生為大宋兢兢業業,死而后已。我不能讓他的子孫被殺而不得昭雪。更何況……似夫乃是大宋堂堂一州知府,朝堂高官,怎能不差個水落石出?”
陳嘉走到棺材前,眼里滿滿流露兇厲。手掌觸碰到冰冷的棺槨,一陣寒意上涌,手背頓時起了雞皮疙瘩。
“適才我在房內發現了兇手的線索,所以……老柳,叫人開棺,所有人先退出去?!?
柳如風招招手,外面進來許多內衛部隊士兵,將靈堂里的人驅趕了出去。內衛部隊的仵作進來將棺材打開,一股尸臭撲面而來。
陳嘉沒有退后一步,他是尸山血海里走過來的,不要說區區尸臭,就是堆積如山的尸體橫在眼前,他也照樣改吃吃,改喝喝。
他身后的孔璠卻受不了,捂著嘴沖了出去,只聽見“哇”的一聲,嘔吐聲連綿不絕。
“剖開腹部,把胃翻出來看看。還有肝,腎都要檢查?!?
陳嘉在毫無生機的聲音從靈堂里傳來,外面的那些家屬們臉色慘白,有幾個年輕小伙子忍不住想進去理論,卻被一把把雪亮的鋼刀攔住去路。
“你們都安穩點,道理跟你們講明白了,再不識相就莫怪老父不講情面了。”
柳如風背著手,冷冷看著那幾個喊著要沖進去的小伙子,一臉不耐煩。
“大帥,毫無異樣,沒有發現他殺的痕跡?!?
仵作將韓肖胄和他小妾的內臟攤開來,以便讓陳嘉看得更清楚。
陳嘉其實胃里也在翻騰,他是個正常人,又不是嗜血的屠夫,怎么可能沒有生理反應?只不過他能盡力下去罷了。
陳嘉拿棍子翻看了一番,的確沒有異常,心里不由奇怪,這殺手這么強的么?居然能殺人于無形?
腦海里前世關于謀殺的各種案例在一一篩選,在他有限的認知中,努力尋找一個與這個情況相似的案例。
靈堂中除了嗶啵作響的蠟燭,所有人都在苦思冥想。
韓肖胄的小妾很年輕,皮膚極白,也許因為放了三天的緣故,臉上隱隱顯出青色。這種現象韓肖胄也有,陳嘉本能認為是尸體放置久了的緣故。
抬眼見一個年級略長的仵作欲言又止的樣子,心里微微一動,指著他問:“有什么發現盡管說出來,不要怕說錯?!?
那仵作猶豫了一會,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