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確實沒興趣管你,但這位捕快小哥的目標是你,他正在幫我解決麻煩。既然他投之以桃,我多少也要學會回之以李。能麻煩你呆在那里嗎。他不然下次出劍,那就不是一只腳的問題了。”
雪千夜的話讓賈三吞了一口口水,如果剛剛那一劍不是對準他的腿,而頭,他都不敢想。
“你這個人怎么這樣。”追命此時才反應過來,他還指望向賈三追債,但現在這樣明顯不行。
“云唐律法規定,私自鑄造錢幣死罪,夷三族,同黨者滅族,輕罪者斬首。這位兄臺,你只是為追債而來,可不要陷得太深了。不然被當成他的同犯,那就不是錢的問題,而是命的問題。”雪千夜示意著地上的盒子,靜靜的說道。
剛剛他們在那里商量的話自己已經聽到。那邊包袱里的盒子就是錢幣的銅模。
“行走江湖,你以為我會怕死?”
“不會,但你確定要為這種人死?還死得不明不白?”
聽到雪千夜的話,追命也冷靜了下來。他倒不是怕死,只是不想死得這樣不明不白,他又不是鑄幣犯,沒必要這樣死。
“這倒是。”想到這,他反而也坐了下來。前面的戰斗還在繼續,看得追命有些無聊。他看向他雪千夜饒有興趣的問道。
“這位兄弟,看你的樣子應該是儒家中人吧。你是怎么得罪了這家伙?”
“我沒得罪他。”
“沒得罪!沒得罪他會從鄔山跑到神都來殺你?”
“我沒得罪他,但得罪了他的主人。他現在只不過是別人放出來咬我的一條狗。等他做完這件事,回去就會被人就地滅口,這就是做狗之人的悲哀。從他入局開始,對他而言,這就是一步死棋。就像那邊那個倒下人一樣。”話語間,雪千夜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那邊倒下的某人。
“這跟他又有什么關系?”追命看向賈三,有些疑惑。
“被人利用還不自知,成為了別人放出來給人獵殺的兔子。這不是一種悲哀嗎?”
“哇,你們這些讀書人都不會說人話嗎。”追命對雪千夜的話完全不明所以。
話語間,門外突然傳來六扇門的聲音,與此同時冷凌棄與王虎的戰斗已經打了到門外。而門外全副武裝的六扇門已經這里團團包圍。
眼看情況不對,樓上一直看戲的諸葛正我也終于走下了樓。
“這位公子,在下諸葛正我,賈三是我們正追捕之人,不知可否讓我們一審。”諸葛正我微笑著說到。他的身后還跟著無情與鐵手。
“審問沒問題,不過審問之后要把人交給外面的那位,連同那邊的證物。”雪千夜沒有拒絕。
眼前的老人看不出深淺,但不出意外應該也是宗師級的高手。而旁邊的鐵手功力感覺比自己的師姐強一些。但也強不了太多。不過戰斗經驗應該遠在自己師姐之上。
“這是自然,不過,老夫還對公子剛剛的那句話有些好奇。”諸葛正我繼續問道。
“不知是哪一句?”
“他是被丟出來的兔子。”
“如果鑄假幣的人都如這個人一樣蠢,想必諸葛先生不會查到現在還只能用他設局。”
經過雪千夜的提示,諸葛正我也想到了一個可能。
“公子所言不虛,原來如此。”
他并非沒有智慧,只是當時身在局中,沒有想到這個可能性。他以為自己能抓到兇手,但現在想想,這也可能是一個陷阱。想到這里,他對賈三的興趣反而不大。
不過應該審問的還是要審問。想到這里,他讓身邊的無情出手。然后,不出意外,問出的些東西不說沒用,連關鍵的地方都看不到。
雪千夜聽著不禁笑了出來。諸葛正我得到供詞后也陷入了沉思中,在他看來,這份詞沒什么價值。此時的他又不禁多看了雪千夜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