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雪千夜不敢殺他,但羞辱卻沒問題。更重要的是,雪千夜可以殺了他剛剛嘴中所說的瘋狗。殺姬載與殺他的結果截然不同,殺了姬載,有武曌的這層關系,雪千夜不會有什么事。畢竟還是他們出手在先,但他卻可能失去一個助力。
而且雪千夜未必不敢像對姬載這樣直接動手廢了他一只手。
“謝謝,雪千夜先生!”想到這里,姬承德幾乎是從嘴里擠出這幾個字。
最終,他還是選擇下這個臺階。臺下眾人見此一幕,表情不一。
“哼,一朝得志,語無倫次。這種人注定走不遠。”鐘旭看著眼前的一幕,淡淡說出自己的評價。
“這下有意思了。”獨孤信笑了笑,說道。
經此一戰,雪千夜可以說是把姬三皇子得罪死了。但偏偏雪千夜還沒有和解的資格,也沒有當場殺了姬皇子的機會。
結死仇卻不斬草除根,對大多數而言這是最壞的結果。
另外一邊,楊謙與郭燁同時注意著臺上發生的一切。
“是他嗎?”楊謙低聲音問著身邊的人。
“不是。沒可能是。就算武曌身后真的有一位棋手,那也不可能是這種人。那個人長久一直隱藏自身,可見其定力非凡,眼前這位雖然并非無謀之輩,但太過沖動。他太年輕,沒有耐心,根本不是能寫出十年國策的人。”郭燁冷冷的看著雪千夜,眼神中并沒有多少重視。
像這一種一朝得志后目空一切的人他們見過不少,最后大多都死得很慘。雪千夜此刻的舉動與此前武曌所行的一系列策略風格不同。
對于這一點,楊謙也深有體會。他剛剛的問題自己也有一個答案。
“不是他,武曌卻選擇了他。他是又一個掩飾?”
這也算是一個合理的理由。
“又或者說,那個人與武曌之間有著不能公之于眾的事實。找到這個事實就能致他于死地。”瞬間,郭燁想到武曌身后那個人的弱點。
“親人?或者是……女人。”
“嗯。有可能。若是親人,皇室有這樣的人,我們不可能沒有一絲察覺。皇帝也不可能現在才拿出來使用。”
“那就是:女人!”
“只可能是女人。一個喜歡女人的女人,所以必須用男人來掩飾自己的存在。武曌開府后,注意所有跟她有接觸的女人。如果她真的存在,一定把她找出來。”
風雪中,兩人對視一眼,彼此已經有了默契。臺上,風雪漸息,傷勢恢復了一些的姬承德仍死死盯著雪千夜。雪千夜此刻的眼神讓他有種忍不住想將對方雙眼挖出來的沖動。
“還真是可悲啊。”此刻,雪千夜卻突然開口。
“你說什么?”
“被當成棋子的人,不是很可悲嗎?”
聽到雪千夜話的瞬間,姬承德心中的某個想法突然一閃而過。回想起之前的種種,再注意到四周世家大族的眼神,他瞬間好像明白了什么。
他被當成了用來試探雪千夜的棋子!
想到這里,姬承德瞬間沒心情繼續呆下去,他帶著自己的人以養傷為名,狼狽的離開此地。臨走前他沒有說什么日后必報仇的話,而是留給雪千夜一個狠厲的眼神。
“好好!朕今天方知何為劍術,朕此刻宣布,封雪千夜為‘寂寞侯’,食邑一百戶。”回想起武曌之前的話,武經天當即找了個機會名正言順的賜封。
這件插曲并沒有影響到整個宴會的流程太多,伴隨著宴會的結束,不久后,各人帶著不同的表情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鐘旭與獨孤信離開后并沒有回到各自的住所,而是來到一個別致的莊園內。一間空曠的道場中,兩人見到了正盤坐冥想的袁天罡。聽完兩人關于今天事情的述說,袁天罡起身深思片刻,隨后不禁開口。
“公子,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