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偏遠的小鎮,人聲稀落。這里遠離大城的繁榮,也沒有湖邊的怡人風景。
黃典,作為這里的一方大戶,小日子過得也算非常滋潤。他是許放的小舅子,因為許放很受陳霸的信任,他這邊也連帶著沾了光。雖然靠著藥物與高級功法,他練習幾年,總算也是位地級高手。
地級對于那些動不動就宗師滿天飛的大地方而言確實就是個炮灰,但在這種小地方已經當地一流高手。嗯,地級與人級最大的區別在于,人級只能練體,而地級就可以將氣勁外放。所以在這個小地方,他已經一位高手。
他每天基本上就出門聽曲溜狗找點樂子。身邊也只帶了兩個人級的高手。倒不是他請不起地級的高手,而是不想花那種冤枉錢。反正有許放在,也沒什么人敢動他。
年近四十的他只要把眼睛放亮點,不瘋狂作死,這一輩子大概可以富貴的過下去。他本人是平民出身,靠姐姐上位,也沒什么野心,對這種生活非常滿意。
為防止有什么江湖高手為民除害之類的,他平時也很慫,要女人什么的也是用買,而不是搶。遇到對方看上去很強勢,他也不正面剛。
靠著這一點,十幾年來,他雖然小惡不斷,但小日子一直過得非常滋潤。
不過現在……
大街上只有零星的幾個人,黃典卻被一個人攔住了去路。他身邊的護衛本來還想喝斥對方,但被黃典擋下。他這十幾年來也不是白混的。
眼前這個一頭白發卻看著意外年輕的男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他以前就聽過,一些人會練一些奇功,然后把自己頭發練白什么的。他下意識覺得眼前這位可能是一位天級高手。
就在黃典打量著雪千夜的同時,雪千夜也在打量著他。這位仁兄可以說是蕭鸞從一堆與陳霸有關系的人中選出的最適合的一位。嗯,最可能有賬本的一位。
從他們計劃開始的時候,自己提出了這個人選的條件,而蕭鸞則利用自己對陳霸的了解選出了這個人。
“黃典?”雪千夜淡淡開口。
“是,是我?敢問閣下是?”一想到眼前是位天級高手,黃典瞬間有些慫。
他努力的回憶著自己最近做過的事情,好像沒什么傷天害理的大事。最多也就是欺負欺負賤民。但那些人連字都不認識,都是苦哈哈。應該也不存在有什么認識高手的可能性。
“許放留了一件東西在你這里。”雪千夜直接言明主題。
嗯,這也是他們選中他的原因之一。根據蕭鸞的調查,許放留在這里的東西應該是一些關于陳霸的黑料,為的是防止哪天陳霸對許放卸磨殺驢。
而這,正是自己可以利用的掩護。
“閣下……閣下在說什么,我怎么一點都不知道。”黃典心里一驚,‘閣下怎么知道’這句話差點下意識脫口而出。但他立即反應過來,話到嘴里轉了個彎。
“不知道?”
“對,我完全不知道閣下在說什么。什么東西?我都沒聽過?”
“既然你還沒想起來,那我就給你些時間慢慢想。夜里我會再來一趟,到時候要怎么做。你自己想清楚。現在,你可以慢慢想。”雪千夜沒理會眼前這位怎么想,留下這樣的話與他擦肩而過。
不一會兒消失在街道的盡頭。
“……”黃典看著白發男人消失的方向,眼神一變再變。
他當然明白那些話是什么意思,那是警告。想到這里他也顧不得今天的娛樂活動,立即帶著人回家。
回到大院后,他迅速下令,命令院里的十名人級武者倒數戒嚴,絕對不能讓任何人進來。他獨自來到書房,移動墻壁上的燈臺,暗門隨之被打開。
他立即帶著燈進入自己的寶庫,在寶庫的最深處找到一個箱子。看到箱子上的鎖完好后,他才松了口氣。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