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測試,而他卻只單單選擇了帶人,而沒有其他動作,這種處理方式是所有結果中最差的一個。不過,唯一讓他安慰的是,眼前的人并沒有否定此前他強行加上的師生名分。
這也算是他的收獲。
“此前我問了你三個問題。你回答了第二個,現在,告訴我最后一個問題的答案?!毖┣б箾]有理會身后姬臏的表情,而是提出了仿佛與此事不相關的問道。
而姬臏在聽到這個問題后卻不禁精神震動。
表面上看,這是一個問他立場的問題,但他深知此事沒那么簡單。絕不是問立場,而是問他本人想要做的事情。而這也將決定策天鳳之后對他的看法。
從此前一路走來,姬臏已然可以知曉,眼前這個人在引導他,或者說在一種微妙的方式培養他。對方有什么真正的目的,他暫時還不知曉,但可以知曉的是,對方對他抱有期待。
而這正是姬臏心中最難的地方。長久以來,他心中的志愿從未為外人所知,他也一直以老好人沒什么野心的溫和皇子示人。若現在告訴對方假面,對方可能會就此離開,不論是因為他的志向微小,還是因為看出他的言不由衷。
但如果說真話呢,真話的話雖然不會被拆穿,但卻可能讓自己長久以來的偽裝消失。盡管只在一人眼前消失,但仍舊是消失。萬一對方懷有異心呢……
想到這里,姬臏陷入了長久的沉默之中。
于他而言,這是個賭局,以自己的真面目去賭一個可能。賭策天鳳對他滿意的可能。萬一對方是其他皇子派出的人……
思慮良久,姬臏決定賭這一局。就在此刻,雪千夜的聲音再度響起。
“為人主者,重于決斷,當問題到來之際,若遲疑不前,雖然不會有危險,但機會亦會同樣消失?!?
“若非先生有問,臏恐怕此生都不會說出這句話。此刻的臏心只愿總齊八荒,入主四海,還天下一個太平的治世。請先生教我。”話語間,姬臏對著雪千夜行了一個大禮。
壓抑了二十多年男人第一次露出了自己獠牙。
“為了達到這個目的,眼前這一局,你應該怎么做?”
“王權?!奔溠凵癖涞恼f出兩個字。
此刻的他與之前給人的形象截然不同。
“若扶韓非上位,以此人心性,必不甘居于人下,他比眼前的韓王更有才能,但同樣的,也意味著更有威脅。那個身居幕后的人亦是如此。欲引起王權之爭,以外界之身掌握王權,你需要的是一個能借用王權,卻不能取代王權的人。”
雪千夜的話雖然沒有說,但姬臏瞬間自己好像選錯方向。
“臏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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