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鋒恨,劍影寒,長戟霸道無雙,雙劍凌厲非凡,林間聲聲劍聲仿佛奏響著一曲破滅的鎮(zhèn)魂曲。雙方身影不斷交錯,從山上到山下,從林間至林外,目之所至已是一片狼藉。
咔!
空氣再度傳來一陣清脆的聲音,玄翦的身影不斷后退,感受著手中傳來陣陣麻痹感,他感覺自己幾乎握不住手中的劍。
“這是西楚霸王的《震天蕩世戟》。”話語間,玄翦面具后的臉已然變得無比嚴肅。
經(jīng)過方才交手,他已經(jīng)看出姬臏所用功法的來歷。那是西楚霸王項羽曾學習的功法。原本它應(yīng)該跟巧奪天戟一樣消失在了歷史的塵埃中。但現(xiàn)在卻同時出現(xiàn)在姬臏手中。
思及此,玄翦不禁想到姬臏一身不正常的功力。這份功力幾乎與他比肩,但姬臏卻太過年輕。這樣的功力太不正常。如果不是姬臏本身就是超級天才,那就意味著他吃了什么增加功力的東西。
曾經(jīng)玄翦以為自己對一個皇族底蘊已經(jīng)有所了解,但現(xiàn)在看來,他還是太年輕。皇家這個兩個字背后隱藏的資源遠遠超越了他們這些凡人的想像。
當然,現(xiàn)在最重要的還不姬臏,相比于姬臏,此刻的玄翦更忌憚的是另外一個人。一個從方才開始就一直在觀戰(zhàn)的人。
“你還不出手嗎?”玄翦黑劍指向姬臏的同時,白劍也指向雪千夜。
方才就算戰(zhàn)局最緊張的時候,玄翦也對不遠處的策天鳳留了一份心。但從戰(zhàn)斗開始,對方就沒有出手。這非常奇怪。也讓他時刻分心。
“這場戰(zhàn)斗,最好的出手方式就是不出手。威脅之所以被稱之為威脅,是因為人們永遠不知道威脅會以什么樣的方式到來。而一旦被人知道,那威脅便不是威脅,只是大一點的困難罷了。對,正如此刻的你。”雪千夜以平靜的語氣述說著一個讓玄翦火大的事實。
此刻的玄翦對上雪千夜雙眼的瞬間,感覺他的一切仿佛都被看穿。他希望對方出手,這樣他就不用隨時分心注意對方的偷襲。畢竟一旦加入戰(zhàn)局,那就是正式二對一。
而眼前是一對一,同時還有一位刺客。相比于后者,明顯前者更好對付。
“看來你不光對自己的武學并沒有自信,甚至連拔劍的勇氣都沒有。”想到這里,玄翦開始出言刺激著雪千夜。
“你可以這么想,甚至你可以進一步懷疑,我其實不會武功。只要一擊你就輕松能拿下我,然后以我為人質(zhì)去威脅他。”雪千夜絲毫不理會玄翦的挑釁,而是繼續(xù)說道。
玄翦聽完差點直接笑了出來。不會武功?那斷浪是被誰打敗的?一個不會武功的人在剛才的戰(zhàn)斗中會這么淡定的觀戰(zhàn)?
“不會武功?還是想引我上當?”玄翦當即反問,并暗中大罵眼前這只狐貍。
不會武功?如果真的相信了這種鬼話,直接沖上去想化被動為主動,那肯定會踏入對方的陷阱。眼前局勢未知的情況下,想拿下眼前這個人就必須用全力進攻。
而這又會誕生另外一個問題,全力進攻他,那姬臏怎么辦?
“雖然有雙劍,但你的劍只能全力揮向一人。你可以賭,賭我其實不會武功,你可以拿下我。也可以賭,賭我其實深藏不露,方才之所以沒有出手是在等待機會。甚至還可以賭,賭我只是單純的在考驗他,所以不屑于對你出手。又或者賭,之后我會因為你剛才的話與他一起夾殺你。怎么選是你的問題,與我無關(guān)。”雪千夜一臉平靜的述說著幾種可能性。
這幾種可能于眼前的戰(zhàn)局而言都可能發(fā)生。
谷鳛“……”玄翦面具后的額頭不禁流下一絲汗水。有生以來第一次,他感覺自己遇到了最棘手的對手。
他的思緒不禁變得有些混亂。在他看來,眼前的策天鳳極可能武學并不怎么樣。就算他會武功,至少不能左右戰(zhàn)局。所以他才站在一邊,因為只要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