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瑯威脅的女子頓時急了,“你怎么還小,你的同伴可是落到了這個采花大盜的手里,一點都不著急?”
“干嘛要著急!”謝瑯抬腳走上前去。
“你別過來!”那采花女手中的刀微微收緊,并且在周鈺的脖頸上留下了一條紅色的痕跡,“再過來我真的要殺了他。”
“嘿,臨死還要拉個墊背的?!敝x瑯白色的身影好似變得朦朧起來,在眾人眼里,那道身影只余下一道殘影,等再次映入他們視線當中的時候,被挾持的周鈺已經被謝瑯護在了身后,而那采花女也被謝瑯攥住了脖頸。
“啪!”一個響亮的耳光達到了采花女的臉上。
那邊,玲瓏上前來扶著周鈺,“公子,奴婢為您包扎一下?!?
周鈺點點頭,跟著玲瓏來到馬車旁邊。
謝瑯沒理會其他,正反手瞬間打下去二十幾個耳光,身邊的人就看到原本還嬌嬌弱弱的一個小姑娘,此時被打的雙頰紅腫充血,甚至連牙齒都被打落好幾顆。
采花女大張著嘴巴,口水混合著血水流出來,鼻子里也是呲呲冒血。
“老娘的人你也敢動,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說罷,她拎著采花女的脖子,直接甩到那三人腳下,“給你們了?!?
“……”三個京城按察司的人低頭看著猶如一攤爛肉的采花大盜,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走的時候把診金留下,這次我不追究你們對我護衛造成的損失,以后可要注意一些,別再不分青紅皂白的就對別人隨便動手。”
那女子略微不服氣的回嘴,“我們都說了是官府的人。”
“那又如何,說得好像官府多正義似的,每年死在官府手里的好人還少嘛?”
“你……”
“好了。”帶頭的男人抬手打斷師妹的話,抱拳向謝瑯道謝,“多謝姑娘出手相助,不過還要奉勸姑娘一句,南離是不允許普通人佩戴刀劍的,這次姑娘幫我們抓到采花大盜,我們自可當做什么都沒發生,可若是你們一行人要去往上京,還請小心行事?!?
男子掏出一枚金葉子抬手拋給孫銘,然后拎著那采花女轉身離開了。
周鈺久病成醫,馬昭的病他也可以診治,不比那些醫館里的大夫差。
馬昭的武功自然不錯,可又不是什么高手,打不過人家也不丟人。
“陛下,是末將無能。”馬昭經過簡單的包扎后,過來向謝瑯請罪。
“打不過就打不過,以后好好的練功。朕倒是不需要你們保護,可你們起碼也要保護好自己?!?
“是,末將慚愧?!?
“好了,咱們今夜找個地方休息一下,明天繼續趕路?!?
“是!”
當夜,一行人在魯陽縣的客棧里將就著休息了一晚上,次日往南離京城去了。
如今已經是九月初,即將重陽。
他們準備在上京過完重陽,之后再去北涼。
預計在明年三月里返回大周。
從魯陽縣到京城,不到五十里的路程,一路不需要快馬加鞭,也能在下午入城。
順著官道,路上車來人往的好不熱鬧。
越是臨近京城,官道上的人就越是多了起來。
在經過一處相對狹窄的臨山路時,一個小姑娘突然從旁邊的雜草叢中跳了出來,直接攔在了他們的馬車前面。
“吁~”孫銘趕忙拉住馬韁,“為何攔路?”
面前的小姑娘年紀真的很小,看上去大概有十歲左右,小臉似乎還抹著黑灰,遮住了本來的面目,不過那雙水霧般的大眼睛卻很是靈動。
小丫頭前后左右看了看,“大哥哥,你們這是要去京城嗎?”
“是。”孫銘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