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房梁之上吊著三個人,一眼看上去,三個人的肢體都已經僵硬了,且每個人的身上只有薄薄的一層中衣。
尤其是這位女子,一襲紅色的薄紗衣裙根本就包裹不住什么,露出了手臂和大腿,甚至連鞋子都沒穿。
更令他感到恐怖的是,三個人的臉上居然還帶著詭異的笑容。
“……”
沉默好一會兒,陸林澤突然扯開嗓子一陣尖叫,可是卻強迫自己捂住了嘴巴,只是眼神里流露出來的驚懼,訴說著他此刻心里的害怕。
一步步的挪到隔壁房間,他也顧不得敲門,直接撞了進去。
“干啥……陸公子?”鏢頭還想呵斥兩句,看到陸林澤,卻被他的神色給嚇了一跳,“陸公子,您這是怎么了?”
“外,外面,死人了。”陸林澤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聲音,手指顫抖的指著外面。
鏢頭面色一沉,掀開被子,趿拉著鞋子,大跨步走出房間。
同樣的,他也一眼看到了被吊在房梁上的三個人,被他們臉上的笑容給嚇了一跳。
“這是怎么回事?”鏢頭隨后左右看了看,轉身回屋去一覺踹醒了打地鋪的鏢師,“起來,快起來。”
“頭兒,干啥呀!”幾個鏢師睜開眼,打著呵欠懶洋洋的坐起身,接觸到室內的空氣,不由得打了兩個寒顫。
“快起來,外面死人了,你們去左右看看其他的兩家旅客還在不在。”
“……”幾個鏢師一聽,趕忙穿好衣服,大跨步的跑出了房間。
其中一個跑到左手邊去瞧周鈺的房門,另外一個則是去右手邊敲那一行商隊的門。
瞧了幾下,房門從里面打開。
“干什么呀,一大早的。”孫銘之前已經得到了陛下的消息,外面的雪昨夜想來是沒有停,早上肯定不能走的太早,路面的雪厚著呢,而且即便是化了,早上的路面也是結著一層冰凍,他們至少也得等到中午再趕路。
比起早飯,他們倒是更愿意躺在被窩里睡懶覺。
看到他們一行人還在,鏢師才松了一口氣,“兄弟,不好意思,只是……店老板三個人都死了。”
“頭兒,頭兒,這商隊一行人全死了,沒有一個活口。”
這邊還不等孫銘回答,對面的一個鏢師就踉踉蹌蹌的從一個房間里跑了出來,臉色煞白。
那鏢頭一聽,趕忙帶著人沖了過去。
孫銘瞧著面前的鏢師也是一臉菜色,“好了,別管那么多,外面的雪還沒停呢,也沒辦法趕路,繼續睡個回籠覺去。”
“……”她娘的,這都死人了,哪里還敢繼續睡回籠覺?
這人的心,未免也太大了吧。
“兄弟,死人了。”鏢師再次重復一遍。
“死了就死了,難道我還能讓他們活過來?”未免吵到屋子里的周鈺,孫銘走出來關上門,雙臂抱胸,靠在旁邊,“昨兒,中間那個女的……”
孫銘指了指吊在房梁上的那個紅衣女子,“她半夜去了那位商隊老板的房里,色誘之后將其殺死,店老板隨后以迷藥吹入兩邊的房間,然后用剔骨刀殺死了商隊的所有人。”
“……”鏢師驚駭,“你怎么知道?”
孫銘同樣吃驚,“那血腥味厚重的都堵的人鼻子透不過氣來了,你們居然都沒有聞到?”
哎,真是抱歉呢,沒聞到。
一點也沒聞到。
“這可是一家黑店。”孫銘張嘴打了個呵欠,這大清早的就吵吵鬧鬧,還讓不讓人睡個懶覺了,真是的,“昨兒那女的想要去你們屋里那公子的房間,結果被那小姑娘給瞧了個正著,這女賊就想殺掉那小姑娘,被我們家小姐給救了,這三人也是被我家小姐給吊起來的。別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