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新宿區(qū),海樹公寓。
507號房內(nèi),狹小的衛(wèi)生間門口的玻璃上,隱隱映著里面的一道人影,人影似乎在輕輕搖擺,不知道在哼唱著什么,那沐浴的花灑仿佛成了麥克風(fēng)一般,不斷被拉扯,唱歌的聲音越來越大,連外面的狹小客廳都在回響著他的“鬼哭狼嚎”,仿佛一場天王巨星的演唱會正在演出一般。
過了一陣,隨著歌唱或者說“嘶吼”的音量達到最大之后,流水的聲音漸漸停止,仿佛里面的人有點依依不舍一般,像是在同粉絲告別。
“哐”,衛(wèi)生間的門打開。
北原拿著毛巾摩挲著自己的頭發(fā),心情愉悅地走了出來,一屁股坐在了被爐旁邊的墊子上。
沒想到今天下班,只是閑著打機,結(jié)果還撞上了一個天才般的黑客少女。呵呵,要是自己沒出手,網(wǎng)吧老板報警了,估計她就得進去了。自己這一出,應(yīng)該算是英雄救美吧?不過對方估計應(yīng)該體會不到。畢竟嘛,自己在對方眼中,估計是個用“檢察官”名頭威脅對方的怪叔叔。
在走的時候,自己還瞥到了對方的學(xué)校一橋大學(xué)。從入學(xué)年份上看,應(yīng)該是大二的學(xué)生。一橋大學(xué),算是東洋一個聚焦于“精英化”培養(yǎng)的學(xué)校。能入讀這樣的大學(xué),這個叫坂上的女孩,家境應(yīng)該也不差啊。
怎么淪落到來網(wǎng)吧度日。
北原倒是挺好奇,不過至于去開口問,倒是沒必要。因為,如果不是有難處,誰又愿意蜷縮在網(wǎng)吧的一個小小的格子間?這背后的辛酸,想必不是他人,能夠輕易理解的。
想到這里,北原打量了一下自己住的這個公寓間,不禁笑了一下。我怎么還有空去擔(dān)心別人,先擔(dān)心擔(dān)心自己吧,畢竟自己現(xiàn)在可是欠債,欠了5個億。也許,我搬去網(wǎng)吧住起格子間的成本,說不定還要低一些。
如果這樣的話,那三個月之后的浪速網(wǎng)吧擂臺賽,坂上,我可要對不起你了。
北原“嘿、嘿、嘿”的笑了起來,接著倒在地板,伸了一個懶腰,打了一個大大哈欠,側(cè)過頭來,瞟了一眼墻上的掛鐘。
已經(jīng)十點了。
夜晚,已經(jīng)有些安靜。
但在東京這個不夜城,夜晚的道路依舊充斥著行人,街道上不少的小店還亮著燈光,巷子深處的一些小食攤販,在滋著熱油,冒著熱煙,一些加班到深夜的上班族,就在這些攤販面前,狼吞虎咽地吃著剛制作出來的街邊美食。
唉!!
可惜,自己欠了這么多的錢!!不然,這會兒就出去浪了。北原哀嚎一聲,隨即肚子有些“咕、咕”的叫了起來,于是翻起了身,從身邊的木紙箱內(nèi),翻出了一盒五香牛肉味的合味道。
棕色的外包裝,加上盒身印著五香牛肉的圖案,在昏暗的燈光照射下,竟也顯得有些誘人起來。
北原微微一笑,隨即撕開了抱在盒身的一個層薄膜,接著又撕開了面桶上面的蓋紙。蓋紙一經(jīng)撕開,一些粉末就從面桶里飄散鉆到鼻孔里,雖然還未泡上,但已經(jīng)可以嗅到這隱隱的五香牛肉味。在粉末的刺激下,北原不由得打了一個噴嚏。
看了看面桶里的粉末和干面,北原突然眼睛一睜,像是被什么東西震驚到一樣,以至于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倒吸一口涼氣。
“t,居然沒附送塑料叉子!!怎么重生過來,這股歪風(fēng)邪氣居然還是存在?!可惡!!”北原內(nèi)心暗暗罵了一句,隨即從旁邊桌子的開水壺,沖上了開水,到小廚房拿出了一雙筷子。
雖說今日是打機。
但也畢竟還是要考慮一下工作上的事情,北原望著面前隱隱從蓋紙邊緣冒出熱氣的杯面陷入了思索。
現(xiàn)在自己從宮川的父親今西那里,接受了一樁交通肇事案。
委托人是寺井,是一名汽車工程師,駕駛勞斯萊斯在東京都與八王子之間的g227段高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