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給島田作最后的思考。
到底要不要中途退出。
酒店那邊還會不會有隱藏的殺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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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在東京高等裁判所附近的一家會所。
在精致的包間內,高級的榻榻米上坐著四個人,分成兩邊,相對而坐。左邊是一對各自佩戴著天平葵花章的男女律師,分別是古美門和真知子。右邊則是青葉臺公寓業委會主任勝山,還有百樂滋味餐飲會社的董事長三谷。
勝山經歷過上午的庭審,已經滿頭大汗,顧不得先前這兩位律師曾幫公寓打贏過鄰地通行權的官司,直接大聲說道,“怎么回事?!黛律師!為什么我們加入這場官司就要莫名其妙的承擔責任?!”
勝山的話像點著火藥桶一般,也燃著旁邊的三谷。三谷立刻也高聲附和道,“就是!我和赤木酒店集團的承包協議則怎么會無效?!你們必須要給我們一個說法!不然,我一定要向你們索賠!”
真知子那美麗的面龐,微微抽搐,她想要開口解釋,但又不知從何說起。在這場官司里,她只是古美門的牽線木偶。
在最開始引入第三人的時候,她還并不明白古美門的意圖。等到她發現古美門竟然是利用第三人的抗辯理由來阻擊對方時,她覺得這簡直是一個極富想象力的法律策略。
然而現在,這個最初看來是一步絕妙好棋的策略,卻在對方的傾手之間,便反而成了一步引火燒身之舉。
古美門似乎也已意料到了這番場面的出現,只是夾了塊壽司,淡淡地說道:“諸位不要犯傻了。酒店的利益與你們是根本一致的。如果萬一酒店真的被法院勒令拆除,那你們的所有一切,都將跟著化為烏有。不要被對方律師幾句話就嚇到了。”
“可對方只是想要錢吧。”勝山開口道,“對方怎么可能真的想去拆掉酒店?!只要酒店不拆掉,那對青葉臺公寓根本沒有實質性的影響。”
“你覺得以赤木酒店集團的財大氣粗,拆掉一座酒店他們會在乎嗎?”古美門邪魅一笑,“如果真的官司打輸了。以董事長龜三郎的性格,寧可把酒店拆了,也不會給他們一分一毫。這個世界上,很多事情還不能以金錢來衡量。尤其是在爭一口氣上面。”
古美門的這番話只是為了唬住面前這兩個當事人。眼下,古美門知道龜三郎正在準備酒店集團的海外收購計劃而感到現金流吃緊,絕無可能真的為了出一口氣,寧可把酒店拆了,也不付給對方一分錢。
但是,真相怎么樣不重要。
重要的是,面前的這兩個人并不知道真相。
勝山和三谷兩個人聽到古美門這番話,頓時被震懾住了。的確,赤木酒店集團是東洋內的超一流酒店集團,財大氣粗。若說為了爭一口氣,而寧可把酒店拆了,而不付一分錢,這種事情,的確是有可能做得出來的。
“我就直說了吧。”古美門的嘴角微微翹起,“難道在座諸位,覺得我會站在一樁必輸官司的法庭上嗎。”
這位大律師的笑容里,藏著一股極度強大的自信。
“想必此時,對方的律師還覺得他們進入了案件的實體審理階段,就會必贏吧。他們從來沒有想過,如果這樁案件真的如同表面上看起來得那么斬釘截鐵,我古美門還會代理這起官司嗎。”
“古美門律師,難道……難道你真的有必勝的把握能打贏?”勝山有些不可置信道。這位業委會主任看過了這個案件的概要。他也正是覺得酒店方應該必輸,所以他才加入進來,來幫酒店一把。
“那是自然。”古美門拿起一杯清茶,品著其中的飄香,“我之所以能夠如此自信,恰恰正是因為,我們握有致勝的材料,能夠在實體問題的審理上,將對方打得潰不成軍。對面律師估計此時還在沾沾自喜,覺得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