詐訴訟。現在,不知道他腦袋出了什么毛病,居然把訛詐的對象放在了我的母校身上。作為京大曾經的學生,我定然不會容忍此番局面的出現。”
大河原聽著池上的話語,停下了踱步,拉開椅子一把坐了下來,“可是池上大律師。我剛剛聽說,原來之前的古籍點校抄襲案的原告代理律師也是他!并且……他還贏了我們京大的法學教授宇都宮。如果他真的把目標放在我身上,那我必須要認真加以對待。”
池上聽著大河原的話,咳嗽了一聲,微微露出些許尷尬,接著神色又迅速恢復如常,“不錯,他之前的確是靠了些僥幸才贏得了這些訛詐案件。但是,現在是刑事案件。刑事案件與民事案件存在根本性的不同。它涉及到了一國國法的嚴肅性。裁判長絕對不可能仍由他亂來。”
“具體的情況,我想不如讓公訴經驗豐富的巖永檢察官來介紹。”池上轉頭看向身旁的這位檢察官。
巖永略微點頭,開口道:“大河原教授不必過于憂慮。這個律師也算是運氣好。他在向法院申請調取證據的時候,恰逢本案裁判長佐久間法官休假。于是由一位臨時代替的裁判官替佐久間作出了同意申請的決定。”
“這個裁判官沒有注意到這個案件是一個認罪認罰案件。如果他注意到被告人已經認罪認罰了,根本不可能同意被告律師的調證申請。這完全是想翻案的動作。”
“但是,現在我們到底應該怎么辦。”大河原身子前傾,問道:“對方現在已經拿著裁判所的文書來了。我總不可能把對方拒之門外吧。產研合辦企業有很多事情在都是機密事項,如果就仍由這樣一位外部人士來隨意調取,那京都大學的研究還怎么進行。”
巖永蔑笑一聲,“請大教授放心,對方只是在嚇唬你而已。”
“這是何解。對方畢竟拿了裁判所的文書啊。”大河原忍不住問道。
“任何一個法律條款,只有具備了罰則,才能算有震懾力。”巖永說道:“所謂罰則,就是不利的法律后果。比如教授你開車闖了紅燈,被扣了分和罰款。其中扣分和罰款就屬于罰則。如果法律只規定了禁止闖紅燈,但卻沒有規定任何罰則。那么,即使闖了紅燈,也不會有任何不利的后果。在這種情況下,所謂的禁止就是空文,只是在嚇唬人。”
巖永泛起了得意的笑容,“在刑事訴訟法上就是如此。盡管法律規定了裁判所可以向法人、團體組織,還有個人調取證據,我們有如實配合的義務。但是,刑事訴訟法卻沒有規定不予配合調取證據的罰則。即,我們就算不向那位律師提供任何證據,我們也不會蒙受不利的后果。”
“換句話說,所謂的配合證據調取,就是一紙空文。”巖永的聲音在包間內響起。
池上點了點頭,也一同露出了帶有些許猥瑣的笑容,“既然如此,學部長。我們可以狠狠地讓森本的辯護律師吃一次閉門羹。讓他徹徹底底地明白,所謂的翻案是不可能的。老老實實的認罪認罰,才是光明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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