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就現身于此。”
“副會長日理萬機,還要特意趕過來參加這種小案件,真是委屈了。”北原聳了聳肩膀。
“畢竟,這里有個晚輩,不太讓人省心。”池上的笑容愈發猙獰,隨即哈哈大笑一聲,直接扭頭,打開木欄朝廷左邊的公訴人席位走去。
在法庭左邊的公訴人席位上已經坐著一男一女。男的,自然就是檢察官巖永,而另一名亦是公訴人,負責協助巖永出庭。
“巖永檢察官。”池上打了個招呼,隨即坐在了這位公訴人的旁邊,靠了過去,臉上的表情卻變得謹慎起來。池上低聲道,“你覺得這個叫北原的家伙,有可能會搞突然襲擊嗎。我看他的那個女助理,居然拖著一個行李匣過來。是不是情況有可能發生變化。”
聽到池上小心的聲音,巖永的嘴角微微翹起,“不可能的。就在今天早上,我還特意聯系了佐久間法官,詢問本案的辯護律師或者被告有無作出與認罪認罰具結書不一樣的觀點。得到的答復是沒有。”
“我相信對面辯護律師的膽子,還沒有這么大。”巖永繼續說道,“就連佐久間法官現在都認為本案是一起認罪認罰案件。今天這起案件的庭審在下午至多1個小時就會結束。如果這個辯護律師臨場突然生變,那簡直就是打亂法官預先的庭審安排。如果這個北原不怕得罪法官,那他盡管可以去試試看。”
“既然是巖永檢察官這么說了,那我也更加放心了。”池上笑道。
池上其實內心一直頗有些糾結。
換句話說,以他對于北原的了解,這個不安分的年輕人必然會要在今日的庭審弄出些什么事情來。
然而,這畢竟又是一場認罪認罰案件。
給這個北原十個膽子,他都不敢亂來。
究竟這場庭審會不會有節外生枝的事情,池上其實并不好判斷。
然而,這個北原一向又善于偽裝,成天擺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以至于你都不知道他究竟是在虛張聲勢,抑或其實是窮途末路。
除非……除非,這個北原能夠想出一種繞過認罪認罰具結書的方法來進行辯護。
池上瞇了瞇眼,剛冒出這個念頭的瞬間,又將它否決掉。
繞過認罪認罰具結書的方法,是不可能存在的。
這個北原絕對沒有花招可以再耍。
巖永靠在席座,微微抬起頭,“池上大律師。你就看好今天我們是怎樣的大獲全勝,好好欣賞被告森本將會如何地在法庭上乖乖認罪。這個世界不是童話。這里是刑事審判,沒有所謂的奇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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