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狗屁預算!能養得活你們的實驗室?!你們的博士生?!你們的課題組?!沒有這些東西,你們靠什么來發論文!評職稱!”
“產研合辦戰略,為我們引入了大量產業界的人才、技術、設備。沒有這些實實在在的東西,所謂的科研就是一個空話!產研企業一方面委托大學的研究機構進行一些科研項目的研究,有資金流動到研究機構來。研究機構也有一些委托,要讓產研企業來做,大學里一直閑置的資金,也有了用處?!?
“這是一種極其良性的循環交流!”大河原繼續說道,“讓產業界、研究界都能夠合作共贏!沒有產研企業,現在我們的工學部,早就要死掉了!你們在座的,有哪一位教授沒有接過產研企業的委托?!沒有接受過來自產業界的資金!!”
整個會議室不斷來回反射著大河原的聲音。這位工學領域的權威,此刻猶如一位國王般在訓斥他底下辦事不利的大臣。在場的教授雖然在學術領域上稍遜色于大河原,但也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此刻,竟全場都沒有一人對大河原的說法提出異議。
“為何我國的學術界至今萎靡不振!”大河原說道,“你們有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我是已經想過了,并且想了很久,才想通。歸根到底,是因為我們東洋的知識分子,至今還在受著東土所謂‘士大夫’精神的影響。”
“我們總是覺得一個人當了學者,就必須要清貧,就必須要坐冷板凳。憑什么呢?!憑什么在學術上做出了杰出貢獻的人,就不能夠得到與之相匹配的物質回報。你們看看西洋大學的名教授們,哪一個不是正大光明地開著跑車,在校園里晃蕩。只有吾國的知識分子會病態到,覺得自己富有,竟會是一種罪過!”
“我為什么要引入產研合辦企業?”大河原開口道,“以我的課題組,以我過去的學術聲望,就算大學再削減預算,也砍不到我的頭上。我之所以要這樣做,除了為紓解研究者的資金不足困難外,最根本的目的,就是要斷絕我們過去那種認為學者就必須要清貧的錯誤理念!”
“學者也是一份世俗的職業,也必須要尋得它的器用。剛才,還有教授說金錢多的地方,是非就多。如果不投入更多的金錢,能換來科研的進步嗎?!這種把金錢視為洪水猛獸的觀念,簡直陳舊得愚昧之極!我們學者,也必須學會像政客一樣去游說,也必須學會向商界一樣,懂得自莪包裝和推銷。如果,還固守著那種士大夫理念,那等著我國研究界的結果,只有死路一條!”
大河原的話語,縱然帶著憤怒,但卻也說得情真意切,許多話語都正好說在了在場許多教授的心頭之上。片刻之間,會議之前還是一片指責大河原的風向,又再度扭轉了過來。這世間的絕大多數人就是如此,如同墻頭草一般,被人擺弄。
良久,會議室內都沒有人再說一句話。
不過,問題依然沒有解決。
盡管,在場有許多人受到了大河原一番講話的感染,然而,這番口頭的說辭,無論再怎樣動聽,卻也無法解決眼下實實在在的危機。面對已經發出止付命令,來勢洶洶的會計檢查院,工學部又該如何應對。
“大河原教授,那么眼下,我們到底該怎么辦?”一位學者開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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