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房?
當然還是設(shè)在戴家了。
還是兩個人平常過日子的那個小院兒。
然而……
雖然平常也住過了,可今天的感覺就是有些不一樣。
望著門窗和墻上的各種喜字兒,江一水還有些像是做夢似的呢,“忙忙叨叨的,一個月婚禮就算結(jié)束啦?”
向東坐在椅子里脫鞋,抬眼瞧著她,“沒結(jié)束呢,還沒洞房呢!”
“滾你的吧!”江一水瞪了丈夫一眼,“又沒正形兒!”
“我怎么沒正形了?我說的都是實在話!”向東把脫下的鞋子放到一邊,這才站起身,閑貼貼的笑,“來,媳婦兒,我?guī)湍忝撘路 ?
抬手摟住了老婆,邊拽她裙子后面的拉鏈兒,邊往床上推她。
江一水掙扎不過他的大體格,被他摁在了身下。
向東溫柔的親著媳婦兒,江一水左躲右躲,好不容易把他推開了,“你別鬧了!”
臉有點紅了,“咱倆都喝酒了,最好別做那事,萬一有孩子呢?影響孩子的質(zhì)量!”
向東低著頭笑,“你想得倒挺周到!”
調(diào)侃的逗媳婦兒,“我可以戴T!”
“啊?”江一水一下沒聽明白,“你哪弄的那東西?”
“街道的計生委給的唄,那些小腳老大媽,每次看見我,都往我兜里塞!現(xiàn)在不是宣傳計劃生育嗎?巷口那大標語怎么寫來的?哦,對:降低生育水平,嚴格控制人口增長。”
“你少給我做宣傳!”
江一水坐起身,用腳輕踹了踹向東,“說正經(jīng)的呢,今天收了多少錢!”
“啊?”向東憋著笑,“洞房花燭不是應(yīng)該干點洞房花燭的事兒嗎?”
“對呀!誰家洞房花燭不數(shù)錢?”江一水答的理直氣壯,“人家都隨多少份子,咱們都不記清楚,將來怎么還?”
她說這話好像也有道理。
細細想來……現(xiàn)在的新婚之夜,兩口子準保都有一起坐在炕頭上數(shù)錢的經(jīng)歷。
江一水隨手拿過裝彩禮的小紅包……一想到黃韓緊緊捏著紅包的樣子,不禁又笑了,“我哥說的沒錯,二韓就是個錢簍子,為了給我拎這個包,連廁所都不敢去!后來憋的沒辦法了,還是讓譚大哥給她拿著包,她才敢去尿。”
干脆又坐回到床上,兩腿一盤,“向東,你把我那個記事小本拿出來!”
把所有收的紅包全倒在了炕上,鋪開了,“你記賬啊!”
向東聽媳婦的,雖然不情愿,也只能點了點頭,“行啊!”
坐在一邊聽媳婦認真的念著人名。
江一水特別細心,“向東,你分兩邊寫,如果是你那邊的客人,就記在你那邊的賬上,回頭錢我都給你!”
“你拉倒吧,你可別埋汰我了!”向東大大咧咧的笑,“什么你的我的?我的就是你的,你的還是你的!收份子的錢都歸你,你想買什么買點什么!隨便花。”
一說到這個,忽然想起來了。
在褲兜里摸索出了戴安妮給的那個存折,往媳婦的手里一塞,“給!差點把這個忘了。”
江一水打開,看了看金額,不禁有些感慨,“這么多錢呢?”
可不!
這年月……萬元戶基本上就是富翁的代名詞了,更何況戴安妮給女兒的嫁妝,又何止萬元呢?
相都非常沉得住氣,無論多少錢,也沒有任何覬覦的想法,“你留著吧,想想應(yīng)該怎么花?”
“我哪能花這么多錢呢?”江一水是從苦日子里過過來的,過日子有計劃,“向東,我有個想法!想跟你商量一下。”
“嗯?說吧!”
“我覺得吧,這錢留著也是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