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去幫忙也不遲。
“好吧,那就回家吧。”
“嗯,回家了。”
如此,兩人離開學(xué)校,迎著天邊暮色,似是散步一般的朝著家的方向走去。
黑瀨泉總是很享受上下學(xué)的這段時光——因?yàn)槭呛桶资z。
每次并肩而行,放在身下的手,偶爾擦過對方的手背時,心中那種悸動感都是難以言喻的。
走到半途時,兩人已遠(yuǎn)離學(xué)校,周圍的人也從穿著明圣高校制服的變成私服、其他學(xué)校。
而在某一次手背相觸后,黑瀨泉心中的悸動與刺癢也已抵達(dá)巔峰。
他目視前方,故作鎮(zhèn)靜地伸出手,輕輕握住了白石千憐那略顯冰涼、柔若無骨的小手。
因?yàn)榇_認(rèn)了對方是喜歡自己的,所以他才能勇敢地邁出這一步。
而對于黑瀨泉的行為,白石千憐無動于衷,很平靜地接受了。
他們牽著手,走過新宿的表參道,也走過街頭的車水馬龍、人流穿梭。
馬路上的紅綠燈,一分一秒地變幻著數(shù)字。
人行道上,有跟他們一同等待的人。
綠燈亮起,黑瀨泉臉上略帶笑意,牽著白石千憐的手一同踏上斑馬線。
沿途的喧囂,車輛的鳴聲吵鬧,街角放著的古典音樂,與他無關(guān)。
此刻,他的世界里,唯有手上抓著的這位,令他心中有著千嬌萬憐的少女。
來到新宿車站,乘上回程的電車,兩人的手,還是沒有分開。
進(jìn)入車廂,找了一排空座坐下,白石千憐似是倦怠般的將頭靠在黑瀨泉肩上。
她一縷縷自然垂落的發(fā)絲,鋪在黑瀨泉的肩頭,令他一呼吸就能夠聞到和自己相同洗發(fā)水的味道。
‘希望時間能定格在這一刻啊,因?yàn)樗悄敲吹拿篮谩?
黑瀨泉微側(cè)過頭,看著露出半邊側(cè)顏的白石千憐,心里有了祈愿。
但時間這種東西很奇怪,你想它慢的時候,它會很快,想它快的時候,卻又很慢。
新宿到千代田的車程,是八分鐘。
但在黑瀨泉心中,這八分鐘就像一分鐘那樣,短到令人戀戀不舍、回味無窮。
不過,就算再怎么短,那也是無所謂的。
因?yàn)樗麄冞€有無數(shù)個八分鐘,像這樣的牽手和依靠,也不會是最后一次。
只要心懷希望、幸福的期待明天,那往后的每日,都會像是最耀眼的寶石一般,熠熠生輝、彌足珍貴。
電車到站,兩人牽手下車,回到那個屬于他們兩個人的家中。
將門打開,兩人默契地看向?qū)Ψ剑缓笮χ鴮Ρ舜苏f一句:
“我回來了。”